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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降龙殿,不得擅自出入!”
“是!”
“右锦陪同金将军回将军府,严加保护!”
完蛋了,萧言这该被逐出京城了。或许……樊绍来不及思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太后心里暗暗思虑,不能大张旗鼓地审问萧言,毕竟关于皇室声誉,还需再三思量。三天后,秘密处决!
清平调·青衫湿(下)
嘈嘈切切错做琴声是雨声
层层叠叠假当天愁为心伤
前人已罢红尘去
余生孤寂
再听翻作《琵琶行》
江州司马青衫不湿
坐上君王红袍斑驳碎
已是前程往事
话无限血泪
情到浓时情转薄
该是纳兰君切记
故人已去
不知——
无情只是多情处
太后没料到,竟然有人比她更心急,一场大火波将整个西苑烧得漆黑,连带东西苑之间萧言的小院也成为焦炭。被派驻监视萧言的大内高手,在连天的火焰燃烧3天3夜也成为不甚清白的尸骨,红木的大门,铜制的锁整个卸在地上,熔成一块微末看出形状。萧言……引火之前,就在大火之内。本来下定决心杀萧言以逞心头之快的太后慌乱了手脚……
“放朕出去!你们休想加害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放在一张床上。手边能抓到的东西,统统砸向由木板加固的门窗上,铿铿锵锵碎了一地。他知道外面有人,他知道只要喊,他们就可以听到。
“放了朕!朕是当今皇上……”砸碎最后一个瓷瓶,青色的白描雪色的内胎,在暗处失了色。无力搬动摆放物什的架子,用力一推,越发急躁的愤怒起来,我是皇帝,为什么都不听我的,为什么……
“让太后来见朕!”震怒着,拂袖一挥,卷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又是一地……母后,你是朕的亲娘……明明是我的,母亲……
没有人理会自己,只有回音,自己的回音,飘啊荡啊,无力的就像稚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扫掉一排排奏折,连带摆在桌边的闲书也散落了。打掉铜盆撒了自己一身的水,任性让自己坐在一片水地之上,小时候,这样任性,奶妈会求自己起身,母妃也会笑极了拉起自己的小手,拍身上的泥水。萧言也会无可奈何的摇头,抱自己起身……这个时候,没有谁,惦记自己的任性。
抓过边上的诗集用力一扔,无力地砸在地上不带一点声音。愤怒地用拳头擂起地,一拳一拳,没有一丝疼痛,关节里,是锈色的模样,打在带水的地上,在未干的平整的地上竟然渐起了星星的水花,可见用力之大。渐渐殷红了……眼里渐渐殷红了。
砰的一声,瘫倒在地上,肮脏之极。微微松开的拳头,伸不直了,隐隐都是关节的疼。眼角痛得,湿了。
睁着眼睛,高高的梁木,没有点灯,幽禁得鬼魅起来。这就是皇宫,呵呵。
……
没有点灯,其实根本就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过了几更,似乎听见鬼魅的低音。
萧言……萧言……萧言……
“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一丝光线透过缝隙钻入,萧言……等不及踉跄爬起,手脚并用爬到门边,身下拖过一片湿漉漉的痕迹。拍打着门。拖着身体,腿划过地上的碎片,深深浅浅地划开衣服,扎进肉里。
“放了我……”
“放了我……”放开我,唇干裂着,人狼狈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今天,没办法像昨天一样,支撑那么久,侧躺在地上……两手的手腕划开,褐色的血肉翻开来,血在地上开起了硕大的花,妖冶不已。母后,你不会让萧言活着的,是吗?
“砰!”什么在拆卸的声音。持续了好久。
“吱呀——”穆德平静地看着一扇门开起,母亲的背后是一片刺眼的光,而母亲的人却是大落的阴影。
“贤儿……”她惊呼。
“……”眼神空洞地掠过母亲,始终向西。“萧言呢?”好久好久,清楚地听见。
“贤儿,言儿已经去了……”
“你又骗我,是吗?母妃,你怎么又骗我……”撑起身体坐起身,靠在门上。
“快!宣太医!”这才发现遍地的血迹,穆德的手腕,交错切割的痕迹。太监们一阵骚动,乱了一塌糊涂。
“娘,叫言来……我想他……今天,我不去尚书院,先生总会打我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