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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怕此刻就算对方要他放弃尊严背叛弟弟做他见不得人的小三,自己搞不好也会头脑发热地答应。
心里甚至有个小恶魔的声音在说:弟弟根本不疼他不珍惜他,喜欢他就把他抢过来啊!
乐涵含深吸了一口气,像要用氧气把小恶魔逼退,於是剩下扇著白色小翅膀的理智在对他说:不可以。
至少,不是现在。他不会在对方跟自己弟弟不清不楚的时候去插足,这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够了。他若要他,一定会光明正大(明媒正娶?)!
乐涵含侧过头,避开路总亲吻的意图,佯怒地拍了下对方的肩:“都半死不活了还在瞎想什麽,躺下睡觉。”那语调软软的带著些爱娇,惹得路总心头荡漾,不由乖乖地任他牵引,在床上睡下,但下一刻又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什麽叫半死不活?你来摸摸就知道我有多精神了!”
不过看著憨憨一脸沈静的温柔,那种破坏气氛的咆哮也就压在心底了。
乐涵含帮他掖好被子,自己又去拿了床被褥在他床边打地铺。某人又忍不住伸出头来:“憨憨,跟我一起睡吧,你看我都半死不活了,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乐涵含毫无威慑力地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不理他。心里却说:我不是怕你怎麽样,是怕我自己……
看来该尽快找弟弟谈一谈了。乐涵含睡著之前这麽想著,脑中漂浮著淡淡忧虑,心底却有暖洋洋安定的力量。
路总把自己挪到最靠近憨憨的床边上,看著宠物的背影入睡,睡梦中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15。就这样在一起吧 end
乐涵含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手下意识在围裙上擦了擦,终於稍稍松了口气。心情却没能轻松起来。
那晚在路总家里下了决心要跟弟弟摊牌,可真要付诸行动还是觉得顾虑重重。心中一遍遍地排演措辞:弟弟啊,我喜欢上你男朋友了,反正你对他意见挺大不如把他让给我吧?──换汤不换药都是这意思,不管怎麽说都显得蹩脚。
琢磨来犹豫去,就这麽拖拖拉拉,心事重重地过了好几天,就连接听路总每晚的爱心电话都意兴阑珊。乐涵含是个有原则的人,说白了就是死心眼。既然决定了要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就没兴致做哪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不是自己的鞋,穿著就是哪里不对感觉怪怪的!(路总:……)
他这种心不在焉的调情态度自然引起了路总极大的不满。对方强烈要求上门服务,说明示暗示解释都不如演示,要让事实代替雄辩。末了还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埋怨:憨憨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著啊,你现在要在我怀里就好了,我就可以抱你亲你,摸你这里那里,把我的XX操进你的OO做得你再也不想离开我……前头几句还好,後面越说越不像话。乐涵含默默黑线之余终於意识到这样下去不科学,别说路总欲求不满,他自己都快因为有口难言憋成变态了。
捡日不如撞日,乐涵含决定就在今晚找弟弟谈一谈。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弟弟来电话要他多做几个菜,说晚上会带朋友过来。乐涵含随口问了句朋友是谁,心里残念著晚上可能又摊不成牌了,却听弟弟说了句“是我喜欢的人”就把电话挂了,极轻极快的语调透露出少见的羞涩。乐涵含半天才回过味来,又发了会儿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尽心尽力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著满满当当的桌子,好像心里也能踏实些,多一点点勇气。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乐涵含对自己说该来的躲不掉,深吸一口气,倒也不再忐忑。可是打开门的一刹那,他还是懵了──门口站著的是他弟弟乐悠游没错,可他身边的人并不是路总,而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乐涵含觉得脑子有些卡壳,弟弟把他介绍给那女孩的时候只顾得上僵硬干笑,心中问号乱飞。
吃饭的时候也浑浑噩噩,像在看一场断断续续虚实交错的皮影戏。弟弟态度倒很自然,一边笑嘻嘻地跟那女孩儿互相吐槽拌嘴,一边不时给她夹菜。乐涵含震惊之下实在没有心力仔细观察那女孩,浮光掠影中只觉她单纯俏皮,和弟弟的互动也很可爱,两个年轻人在自己眼前组成了十分和谐的画面。
吃完晚饭的时候,乐涵含终於有些缓过劲来,进入了一个亲切得体的家长的角色。弟弟和那女孩在客厅里看球赛的时候,微笑著给他们端上一盘水果。自己回到厨房洗碗,听著两个年轻人在客厅有说有笑,伴随著洗碗的水声,忽然觉得很温馨。
收拾完出去两个孩子在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