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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自己手上也有韶光股份,裴本怀想要在韶光也插一脚,孙妙眉听到,眯着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这个神请和煦的青年。
孙妙眉本以为裴本怀是代表了他大哥裴鸿衍的意思,毕竟裴鸿衍才是裴家家主。它打电话给邵世荣,邵世荣连电话也没接,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孙妙眉干脆就不打了,独自面对裴本怀,裴本怀说得对,韶光也是她孙妙眉的。
她打拼了十年,开始是为自己植物人父亲,后来就是为韶光。
裴本怀对她说:“妙眉姐,邵世荣不敢许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执行总裁,或是别的,怎么样?”
孙妙眉屏退了左右,转过来淡淡一句:“没兴趣。”
裴本怀和她讲道理,“邵世荣是不是一个可倚靠之人,你比我更清楚。一个陈媛媛就让你断手断脚,明天你的脑袋还在不在头上?”
连王凝也说:“你从一开始买股份,不就是为的这一天么?”
孙妙眉都给他们一人一句:“滚。”把他们都打发了。
邵世荣对她有“恩”。
也许邵世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也不是一个足够的好人,她利用邵世荣得到了名利金钱,她非常满足了。何况邵世荣——邵世荣也是很好的了。她曾经卑微游荡,是邵世荣给了她一个家。
她见过太多世态炎凉,背叛离弃了。她有自己的原则:不让自己成为母亲那样的人,不让自己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如果像他父母那样做人,真的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上位
邵世荣晚上才和自己的妻子孙妙眉接了头,邵世荣宴请某个官员的亲信当中间人,孙妙眉请来韶光的几个高层吃一个联络情感的慰问饭——托裴本怀那次在孙妙眉带来的几个员工面前的直言不讳,韶光上下已经流言满天了,邵世荣不在,孙妙眉出面,来表一个态度。
他们俱是言笑晏晏地走上楼去,本一左一右顺着两个不同的楼梯,却同一时间在二楼走廊上相会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孙妙眉身后的几个高层认出自己的老板,都要殷勤招呼,孙妙眉把这些没眼色的马屁精统统赶进包间里了,关门时和邵世荣交换了一个眼神,邵世荣点点头就径自向前走了。孙妙眉做得好,邵世荣旁边的人是个身份敏感的,是绝对不想让太多人见到他出来和人应酬的人物。孙妙眉刚刚在他们前,眼睛都没抬。
孙妙眉这场先散的,她坐在摆了一桌子的残盘前等了有一个小时,邵世荣才推门进来。
他一面解着领带,一面摆头晃脑地咒骂他的贵客,说他真是个老滑头,几句都闷不出个屁来。孙妙眉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邵世荣深深吐息,额头抵在孙妙眉颈窝里,孙妙眉嗅到酒气、烟气、还有一点邵世荣用的香水气。在她的角度,邵世荣英气的眉毛浓黑茂盛,像森林,像草原,让人想到一切生机勃勃的玩意。要是光看眉毛,邵世荣永远像个半大的孩子,然而一双眼抬起,眼下青青,倦怠混浊,又是个疲惫的成年。
邵世荣凑到她脸颊亲吻,短暂一下,就离开了。邵世荣站起身,对孙妙眉说:“还得陪他去‘金碧辉煌’呢。晚上别等我了,先睡吧。”
孙妙眉无声的点了点头,邵世荣推门离开了。
邵世荣风卷残云似的,来得快去得快,只留下一根解下来的领带挂在椅背上,孙妙眉拿起来,是她没见过的花纹,摸起来也很新,蛮配邵世荣今天穿的浅灰色西装的。
同一片夜色,同一段时间,裴本怀坐在汽车上,摇摇晃晃地上了山。
其实若是说出来,裴家老宅所在的半山山路是绝对不颠簸的,反而是平坦开阔,走得比城市马路舒服,而且裴本怀所乘汽车,性能优良,启动停止都像一片云似的稳当当的,断不能摇摇晃晃。此处的摇晃,乃是裴本怀的心境。
他打开了车窗,吹了吹山上新鲜的夜风,扑啦啦地拂面而来,裴本怀心情畅美。
到了裴家大门,司机小跑着下车来,为裴本怀打开了车门,裴本怀伸出了一只脚,踩上了坚实的土地,随后才整个探出身来。司机同时也是个保镖,紧紧贴着裴本怀,防止暗杀——他的老板最近被许多人恨得牙根发痒。
裴本怀悠悠然地走到裴家大门,伸出一指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是裴家老臣,已经是古稀的年龄了,拄着拐杖,神色肃穆。他旁边站着他的儿子,此时也是紧抿了嘴唇,如临大敌的样子。
裴本怀亲和地说:“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