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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铺了一层金子,摩托艇像一把利箭从上面滑过。我把头斜靠在她的后背上,双手搂着她的腰,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像离开了自己的驱壳一样,从上往下看,蜿蜒曲折的乌江里,摩托艇像一条狂怒的鲨鱼怪叫着扑向前方,而我和叶知秋则如驾驭鲨鱼的神仙眷侣一般。
当晚我就住在了叶知秋那里,后来直接没去了七姑那里,理由是学校给分了寝室。
她每天按时上班,我则按时去学校实习。
到了十二月的时候,我终于不用只坐着听课了,张老师听我上过几节后,但凡遇到新课,就叫我上30分钟,他则坐在下面听课,然后用最后15分钟在讲台上对我的课进行点评,这样的方式既有益于我,也有益于学生。
由于要上课,所以每晚回家后我都要备课到很晚,叶知秋见我很认真,就问我说:“你是不是很想当老师,记得你以前读高中时都没这么认真。”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一点也不想当老师,张爱玲说过,‘教书很难――又要做戏,又要做人。’而且这东西就像做爱一样,开始几次还行,但每天都要对着那帮同学反复讲同样的问题,那就味同嚼蜡了。”
“那你干吗这么认真?”
“我只是觉得只有这样,仿佛才有家的感觉。”
她看着我表示不解。
“比如你看到我工作时,帮我披衣服,帮我倒水等。”
她会心地笑了笑说道:“你不工作我也帮你做这些事情的。”
“感觉不同,不过我没有工资。”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她凑过嘴来,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我说过的,我可以养你。”
“不会的。”我说,“我即使不教书,也可以干其他工作,不会等着你养。”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结婚好吗?”我是认真的,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还早吧?”她说。
“周末和我去见见我父母吧?”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呢?年龄还有我接过婚的。”她有些担心地说。
“不会了,有个儿媳妇在公安局上班,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父母就一农村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安慰她说。
她见我这么说似乎安心了些,但还是有些担心。
待到星期六早晨,天还未亮,我去卫生间上厕所时,就见她在里面化妆,梳妆台上乱七八糟一片。
“你搞什么鬼?这么早起来化什么化?你们今天搞活动?”我迷蒙着双眼说道。因为她平时从不化妆的。
“今天不是要去你家吗?”
“拜托,大早上的,去什么去?好不容易得个周末,先睡觉,中午再去好不?”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足了再去。”她没有回头,两眼盯着镜子,手在脸上继续比划。
“我家那破地方就一农村,你这么搞得像个鸡婆似的,人家看笑话啊?”
“哦,对,那我感觉洗了。”她若有所思地回答着,赶紧放水洗脸。
我则上完厕所后继续上床睡觉。朦胧中见她到床前来转了几趟,就睁开眼问她,“你找我有事?”
“哦,你醒了,我是想让你看看,我像这样化个淡妆可以吗?”她问。
“你她妈神经病啊,清早八晨的,你怎么那么没自信啊,就你这模样,在整个涪川县也算是美女嘛,用得着那么担心吗?又不是去相亲。”我说完突然又反应过来说道,“好像还真是相亲哦。”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化?”
“不用化,真的,你本来就是个美女。”我认真地说道。
她听我这么一说,又跑到卫生间去洗脸去了。
被她这么一闹,我也睡意全无,起床穿衣洗漱,准备和她回老家。
那时我还没有驾照,由她开车,一路上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就来气。
“哎,你至于吗?我说过我爸妈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你是看多了,不觉得,我比你老多了。应该多少涂点粉的。”她回答。
“没有了,你看我应该比你老才是,你看我多黑?”我伸手在她面前比划了几下。
她看到我的手后高兴地笑了笑。
“是不是有信心多了?”
那时通乡镇的路已修成柏油路了,所以开车很快就到了,我读大学后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