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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乐不可支。
“五爷!”梅妈气得要翻白眼了。
“也包括我吗?”钵兰指着自己。
滕不妄点头。
“我想带一盒红豆年糕。”甜食能安抚人心,梅妈看起来气得不轻呢。
“不许去太远。”滕不妄叮咛。他神情隐微,覆盖着谁也不懂的心思。
钵兰亲热的去拉五言的手,这回幸运的没被甩开,她又招呼梅妈,晃着手中的东西。“我们去泡茶。”
“娃儿!”有敌人入侵,还泡什么茶?
“来啦,来啦……”她招手,晃动着礼盒。
梅妈弃械投降,扭动庞大的身躯离去。
屋子里,剩下一男一女。
“不妄……”丽人试着靠近,软腻着嗓音,抹了胭脂的双颊有着刻意的粉红。
“站在那就好。”他指示。
“啊,咦……”不会吧?
“有事快说。”她站在那,整个空气都不对了。
“你不要这样嘛,我们那天不是相见欢吗,你今天却对人家这么冷淡。”明明她的口气嗲到骨子里,膝不妄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你前次来是跟我谈生意,我是商人,在商言商。”
“什么!”她不过是拿谈生意当垫脚石,目的是为了重回他的怀抱,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居然这样敷衍她。到时候她要拿不出那些生意,他是不是就恢复以前对她的不理不睬?
“不妄,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这么冷淡对我,莫非只是贪图我家的生意?”
滕不妄睇了她一眼,“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踏出我滕家大门,从此不许再靠近一步,第二,你再多说一句无理取闹的话,明年春天滕府会抽回资助你家珠宝银楼的全部资金。”
“你敢……”那她家不就垮了。那不行,雪上加霜,她全部的享受不都没了?
“你可以试试。”昨日种种已死。
“你这么冷血,老天爷罚你瘸腿真是不应该,它应该让你死在火场才对。”她气得口不择言。
要是几个月以前,滕不妄听到这么激烈的言词不气疯才怪,现在他别说气愤,根本搔不到他的痛处。
“你这样的男人……唉唷……”她还想破口谩骂,想不到莫名之物扫过她的头脸,一阵麻痛后,接着一阵胡乱追打朝她袭来。
原来,是冷静文弱的钵兰,她拿着竹帚拚命的打着丽人。“不可以说五爷的坏话,你太坏了,被火烧是很痛的,你竟然这样说他……”她打人打得全身发抖,打得眼泪直流,却不肯停手。
丽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什么矜持全部扔到天外,鸡猫子的喊叫呼天抢地的,最后披头散发的夺门而逃。
因为她叫得实在太大声,整个滕府的仆人都跑出来,看见她疯女的模样,这下,就算她不想出名都很难了。
“够了、够了,是我,你别激动。”滕不妄试着想把钵兰手上的竹帚拿下,险遭池鱼之殃。
她全身抖得像是骨头要四散五裂,都怕成这样了还护着他。滕不妄拿下竹帚丢给外面的家丁,然后楼起了她。
“把眼睛闭上,然后吸气,慢慢的吐出来……”
钵兰依言,捂着发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气,骨碌碌的眼珠转来转去,眼眶犹红。
滕不妄闭了闭冒上热气的眼睛。
“别哭。”
“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她怎么可以那样毁谤你。”她撇着嘴,她不能容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我不在乎。”不是他看重的人,又何必去在意她说了什么。
[真的?“他的脾气何时变好了?
“需要我发誓吗?”
她红了脸。“不用。”
“我说……拿扫帚打人是泼妇的行为喔。”他笑她。
想不到她眼一红。“我不要她取笑你。”
玩笑开得不是时候,看来她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活了大半生,头一次感觉到被别人在乎的感觉好温暖,温暖得他都想哭了。
丽人的事件发生后,整个滕府的佣人对钵兰的态度有了很不一样的改变,他们隐隐觉得以前不起眼的灰丫头,有可能一飞冲天变成当家主母也说不定,为了这个可能性,从前得罪过她的人纷纷来找她示好。
“嗨,耳姑娘,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一点啊?”天鸟过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无形中也替钵兰解了围。
“天公子。”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