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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帮会头头甚至暗中串连,都说:“八长老尽管智足,但行事作风不免保守,且调度上总有些偏袒自家人,他们自己躲回总坛准备,要咱们匆忙成军支援前线,到时候一阵烂打,咱们不免死伤惨重,最后才让闯天门主力收尾,坐享渔利。”
也有人说:“闯天爷的后人生死未卜,大伙儿人心惶惶,现下有剑王坐镇,咱们未必要照著八长老号令行事,剑王智勇兼备,又是闯天爷的生死兄弟,咱们站在剑王这边,可不算反闯天门,若是能一举救出帮主李靡,那又是另一件美事。”
此时主厅上晚宴再开,一道道餐食上桌,总坛帮众有模有样地说了些闯天门传递消息时的口号惯语,跟著恭恭敬敬地向杨仇飞鞠了躬,朗声说著:“闯天总堂八位副堂主得知剑王杨老先生前来与会,都称道是咱们闯天门全帮上下、各路剿匪英雄、海来千千万万市民们的福气,闯天门上下可要将杨老先生奉为上宾,不得失敬怠慢。八长老此时身挑重担,正于总坛日夜商图剿匪大计,一方还要计画援救帮主,只盼杨老先生能赶赴总坛,与八长老齐心出智,共商大策。”
“这有什么问题,这两天让我歇息歇息,和老兄弟们叙叙旧,便去和长老相见。”杨仇飞淡淡地说。
“八长老说老先生智勇双全,一言一语都贵如金石,长老们商图大计本耗费心神,都想听听老先生提供宝贵意见,说无论如何都希望老先生尽快动身,一刻也别耽搁了。”那传递消息的帮众拱手说。
杨仇飞哈哈一笑,说:“八长老越老越谦虚啦,以前咱们杀土匪,都是按照八长老计画行事,你回去便和八长老说我也盼著去和他们叙叙旧,可这几日大扬府上的各路群豪便要成军出阵,我多待几日,提供些打土匪的经验,也利于剿匪大计。”
那帮众点点头,又说:“八长老盼能尽早见到杨老先生,希望老先生这便与我同行赶往总坛,总坛早已备妥盛宴要恭迎老先生。”
卫靖突然打岔,叫喊著:“我外公远道而来,还杀了一批土匪,你也让他先将晚饭吃了成不成?”
卫靖此话一出,各路帮会人马立时鼓噪附和,嚷嚷著:“八长老镇守闯天门总坛,这儿便让剑王坐镇,大伙儿分进合击,有何不可?”“是啊,八长老一向以智闻名,难道没了剑王便成不了事吗?”“他老人家辛劳赶来,便让他歇息歇息吧,急个什么劲!”
那帮众尴尬赔笑一阵,只说要老先生好好歇息,他会将众人意见回报八长老。
主菜上桌,席间杨仇飞酒来便饮,有问必答,和以往孤僻性格差异颇大,便连水半天都挤到了剑王身旁,攀谈了好多句话,见杨仇飞让其他人拥著说话,插不上口,便拉著卫靖要他转述自己许多看法。
一直到了深夜,大伙儿醉的醉、倒的倒,大伙儿渐渐散了,杨仇飞这才在月临堂的安排下,挑了听风轩一处静僻房间歇息。
“当真老了……”杨仇飞走至桌边,双手按著桌面,皱著眉头摇摇晃晃,卫靖瞧来不对,上前问了几句,杨仇飞起初不语,跟著苦笑了笑,要卫靖拿点热茶盆子,卫靖第一次见到硬朗的杨仇飞此时摇摇欲坠,知道他喝得多了,赶紧备妥了热茶脸盆,再回到房中时,只瞥见杨仇飞正捧著肚子,呕了一桌。
猪肉先生接过了卫靖手上的热茶和脸盆入房,水饺嫂则仍挡著卫靖,不让他入房,她苦笑著说:“老先生不想让你瞧见他吐。”
卫靖点了点头,茫茫然地靠著墙壁发楞,卖艺叔则在廊道一端,负责守著不让其他闲人闯来,在更外头还有月临堂的人马看守,将一干尚未尽兴,想要找剑王再喝的宾客挡在听风轩外。
一会儿猪肉叔捧著脸盆出来,朝卫靖使了个眼色,卫靖这才进房,见到杨仇飞背著手在窗边吹风,便上前问:“外公,你身子如何?”
“小子,你方才说那李靡此时仍在那小庄主手中?”杨仇飞呼了口气,问。
“是啊……”卫靖点点头,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说来,说到贝小路以风筝劫走李靡时,杨仇飞哈哈一笑,说:“不愧是王八蛋贝绿的后人,胆子可真大。”
“胆子大的人多的是,但有胆无谋有什么用,贝小路劫走李靡只是好玩,却闹坏了咱们全盘计画。”卫靖气呼呼地说,又将他们在飞雪山庄遭到海盗伏击一事也大致说来。
“那有什么办法,王八蛋的孙女便是个小王八蛋。”杨仇飞皱起了眉头,以手指轻叩窗沿,说:“这下可好,老不死将那些与他们疏远的人马派去前线打土匪,跟著要大扬府上的各路人马做二线支援,自个儿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