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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农户养鸡,天天喂食的女主人在鸡群眼里就是光明女神,而时不时来偷鸡蛋的小主人在鸡们看来就是邪神,至于隔三岔五就在鸡笼里抓住一只鸡打牙祭的男主人则化身成为魔神,而这一切善恶之分对于农家三口来说毫无意义一样,说不定那个光明女神吃鸡时还吃的最多。
只有超脱出世俗眼光的界限,才能真正看懂这个纷杂烦乱的世界,用前人总总思维经验拼凑起来的感官世界是不完整的,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遗漏。
先人总结出五行,后世就在五行生克的圈子里绕了几千年也没有突破局限,找到第六种物质归类,先贤的智慧反衬出后世的悲哀。
后世子孙不但没有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远方,还安营扎寨的定居下来,沾沾自喜的认为这就是自己本身的高度,以此自傲。
如果当年先贤能够愚钝一点,提出一个漏洞百出但是大方向无误的概念,让后世子孙一点点修补完善,在学习的过程中不断提高,或许中华民族的传承不会如此多灾多难,出现断层,而是一直在探索中奋进,后世估计也没有那么多熬夜背英语单词的人了。
如果说西方先哲给后世留下的是一道道可供踏足超越的阶梯的话,那么华夏先祖则是牛叉的砌了一个超级大烟囱,没有任何可供踏足的地方让后世攀登,一切哲理思维都是如此巧妙精美,无可辨析,以至于拿到二十世纪都算的上高端理论,而不像西方那些早就埋在地底深处的垫脚石一般被人从比萨斜塔上用两个铁球砸碎。
华夏历代不是没有弹跳力超强一口气跃出烟囱脱身而出的猛将青蛙,可惜这些老前辈大概是为了鼓励后世儿孙苦练弹跳,都不愿意从外面扔下几块砖给儿孙们垫脚,而是顺手又把烟囱砌高了一圈,使得其高度更加让人望而生畏,以至于到了后来教育成了一项高智力人群的专利,至于普通大众,想要真的脱颖而出,崭露头角,那还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运气形容的了的。
当一个民族把所有进步希望都寄托在寥寥无几的圣人身上,而不是每个人匹夫有责的自己承担起来,本身已经是一种病态。
传承了数千年的文字从来没有被历朝历代的圣人们真正推行到百姓中去,不识字的永远是大多数,这与生存压力无关,完全是意识认知上的不同。
文字从来都是上流社会的游戏工具,而不是底层人士用来星火相传,继承交流经验的法宝,以至于不少民间手艺人父子传承都要靠口口相传,不立文字。
当杜营真正感受到华夏文明是如此的先天不全时,不但没有嫌弃厌恶,反而如获至宝的看着这片大地。
他要改变未来,这个执着的意念与国籍无关,与善恶无关,与名利更加无关。
哪怕是把历史改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他也要挽回历史长河中种种遗憾和后悔。
大不了两千五百年后找不到那个有恩于自己的公交车司机大哥,自己干脆永远驻世,看着太阳系走向灭亡算了,有全人类陪着,杜营并不觉得孤单。
理顺了心头最后一丝疑惑,杜营陡然对走在身侧的杨朱道:“朱,把你的钱袋拿来。”
杨朱眨了眨眼,看了看与先前判若两人,更加张扬外放的杜营,不由的愣了一下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老君恩师要借机说法,连忙从怀中取出钱袋,双手奉上,只要有法子能救万民于水火,让他卖家产他都干。
接过鼓鼓囊囊的钱袋,杜营用手颠了一下,嘿嘿一笑,这小子身上油水蛮多的嘛,年少多金,英俊潇洒,真是一张超级饭票。
把钱袋往空中一丢,金光一闪,下一刻,杜营双手握着两尺多长鲁阳戈奋力一挥,重重的抽打在钱袋正中。
杨朱和尹喜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有丝毫疏忽,只见那个被击飞的钱袋在空中飞行了十余尺后突然消失,并不是掉落或飞远,而是一瞬间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猛的不见了,没有任何离开的痕迹,就那么凭空脱离了眼前的世界。
杜营伸手做了个猴王远眺的架势,嘴中嘟囔了几句杨朱和尹喜都听不清的细语后,转头问杨朱道:“朱,你的钱袋里有多少钱?”
“那日杨朱随恩师离开驿馆时深感川资不丰,故而回家取得几块美玉纳于囊中,大约值得三千金。”杨朱很老实。
杜营很无语,他只是想还给驿馆店老板房资,谁成想居然又玩了一杆天价高尔夫。
想了想也懒得再搞一把天怒人怨的时间倒流,摸摸鼻子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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