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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度!如果你不把你的头发剪短,你的前额一定会谢顶!一定会谢顶!下个月就谢!马上就谢……”大疮慷慨激昂、弯腰驼背、并挥舞着拳头,身边只缺一张欧洲军事地图。
当时我正坐在床边吃刚刚泡好的方便面。大疮一边用肥大的猪蹄比划着,一边不停的发表“煽动性极强的演说”。我实在是懒得去听,也听不明白,更不想应付什么,可天空却下起了酸雨。
“你以为你就不会谢顶吗……”我找了一张有关“滥砍滥伐”的报纸将面碗整个盖住,心想要是有片森林能把大疮挡住该多好。
“你真***小心眼!表面上装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别人说的每句话你都当一回事!我实验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你算个**……”
“不要解释!你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不要解释!你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不要解释!你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大疮冲着我的面碗拼命猛叫,看来再坚固的森林也是挡不住大疮的,何况我与大疮之间仅仅是一片寂寞沙漠。
“真是个傻×……”这次大疮给我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就是我的面已经被酸雨污染,可在人力所无法抗拒的自然灾害面前我只能自言自语的躺在床上。
“我就知道在我拆穿你的伪善后你会对我产生评价。怎么样,说说对我的看法吧。”大疮听后立刻改变态度和蔼的问。
“苍白的解释是不需要的。”我这么告诉他。
我时常毫不例外的感到无所依托,我不知道我属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又能属于我。我整夜的在校园中游荡,除了丁捷的几个电话外也没和其他人有什么联系。丁捷总是和我重复着几句公式化的问候,我们彼此无话可说,确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彼此联系。
我想杨明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仅仅是早上她端给我的那一叠早餐或者递给我的那一只汤勺。
杨明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单人办公室。我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过分的拘禁,只是敲了敲门就推门而进。杨明正靠在自己办公椅上,一个大约40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桌子前。那个男人穿一件军绿色的夹克衫和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头上是一顶带红色芯片帽徽的黑色贝雷帽,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嘴里叼了一只雪茄烟。
杨明面色平静,却有些异样。她低着头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却并没有说话。
我没有说什么,却下意识快步退了出来。轻轻的关上了门,故意给门留了一个缝隙。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再加入‘红色血腥’。或许血腥与暴力真的能够建立一个理想世界,但我不知道新的疯狂会不会伴随着理想世界一起到来。”门里传来了杨明的声音。
“我想你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红色血腥’会永远给你留下那个属于你的位置,而理想世界也将从我们的手中诞生!”
“也许‘红色血腥’是对的,但我不想为了这个‘理想世界’而失去理智,我能够理解我们曾经的理想世界,但我不能理解你们的狂热。我只想置身狂热之外,不过我想我不会去阻止你们实现你们的理想世界……”
“狂热的最后是‘圣战’!在圣战中只有敌人和自己人的区别,没有人能置身圣战之外。这个城邦中的那些没有‘是非立场’的人只能用狂热去控制!”
“看来你已经完全陷入对‘理想世界’的疯狂。”
“或许吧,因为圣战就要来临……”
……
我没有听下去,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回寝室的路上我又看到了大疮,远远的大疮立刻冲我打了招呼,我立刻躲进了洗手间,我宁可在这里躲避也不想看到大疮。这时我接到了悍姐的电话,悍姐说她正在兼职做一种生发剂的推销工作,并问我是不是可以帮他宣传一下。这个电话的直接后果是我在洗手间里被邵大疮撞了个正着,他说他正在到处找我,并称他又找到了我会谢顶的新证据。
为了躲避大疮,我藏到了装饰系主楼的第九画室里,这是个在建院比较偏僻的地方。推开门的时候我发现老桂也在,他正在一本正经的看着什么,原来老桂同寝室的李战狗这几天正建议老桂把胸前的胸毛刮掉。
我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邵大疮却破门而闯入。大疮气喘吁吁且口气接不上脚气,很显然,他正在拼命的找我。见我没看他,大疮便开始拼命乱叫,当然,在开始乱叫前他依然先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睡觉”。
“胡悠!你今天的发型很不错!以后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