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页)
虽然靠这些木桩有几率把飞奔的角马群绊倒,但是这几率很小,所以张凡虎在数个小时的时间内不可能与明白情况后过来帮他忙的族人一起只干那点事,所以在削好的木桩前面半米处还有两排也是间隔三十厘米的土坑,土坑直径约十厘米,深约十五厘米,土坑的边缘是经过木棍石头的夯实了的。这两排土坑与木桩三者相互交叉,形成了一条简易的封锁带。
这个封锁带就给角马群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只见最前面的十余头角马倒下后,身后的那些紧跟着的角马也一下没反应过来,上百头的角马全冲了上去,于是又是一片踉踉跄跄的角马,足有一小半的角马被前面倒地的十余头角马绊倒,还有的被那些剩下的土坑、木桩绊倒。在三百余米外的张凡虎仿佛都听见了那些倒霉的角马的前蹄踏在覆盖着坑的草上,然后身体以巨大惯性生生地把入坑的蹄子折断的骨骼咔嚓声音,更有那些倒地的角马前胸、脖颈触地又被同样掩藏好了的木桩尖头插入的“霍霍”声!
上百头的角马被放倒在地上,更多的角马一不顾一切的气势继续冲了上来,数百头的角马被搅得像是一锅粥,像婚姻围城里的男人一样纠结——那些男人是围城外的想进去,而里围城里的想出来;角马们是下面的想站起来,而后面的想冲过去。
混乱在持续并迅速扩大,而张凡虎与智速率领着族人们冲了过来。角马群毕竟是在年复一年的大迁徙中经过了重重挫折的,而且这些又都是身强体壮的雄性角马,所以在有上千头的角马被相互绊倒、践踏之后,它们后面的角马群就像是河流遇到了突然出现在河中的巨石一样,经过了最初的混乱,后面的流水就从巨石的两边蔓延出去了。于是那上千头在地上挣扎的角马终于得以缓了口气,屈膝站了起来。这时距最初的角马被绊倒地已过了近十秒时间了,张凡虎他们离那些倒地的角马群只有两百米了,而角马群受了惊吓,一场大惊慌使本来离最后面的角马有五十余米距离的张凡虎居然没有继续被甩开了,也就是说,张凡虎他们已经跟上了角马群的速度。
当角马群绕开了倒在地上的角马群像两边跑开时,挣扎着爬起来的角马也想紧跟着,但是本就被深深挤在种群的角马怎么重新回到队伍呢?而且这场跌倒、践踏对它们来说并不是站起来就这么算了的——有三分之一的角马受伤了。它们身上是同伴的尖蹄印,有的只是个泥印,但有的因为踩的角度与力量不同,印上的就是血印了;还有的背上、腹部侧面是同族的尖角血槽;有的毫发无损,但就是站不起来——不论是兽还是人在自己以拼命的速度逃跑时摔在地上,然后身上瞬间又压上来了同样速度同伴,这会有什么后果呢?要知道成年雄性角马体重可是重达近三百公斤,冲刺速度六十余公里啊!即使没被压伤,但如果摔在地上的角马的腿如被踩上也是同样的效果。
但这些与前面的“始作俑者”,那十余头最先摔倒的角马比起来,就真的只算是小的磕磕碰碰了:最前面的十余头甚至紧跟着摔倒的数十头角马群大都是一脚踏在了十五厘米深的坑里,有的跨过或踩在间隙之间的角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高同样为十五厘米的金合欢树枝木桩绊倒了,这样迎接它们胸腹的就不是那些柔软的高草丛了,而是那坚硬的木桩尖头,白木尖进,……但这还不是最凄惨的一头角马,因为另一头才算是倒霉到极点了,那头角马的两只前腿一前一后分别踏进前后唯一的两排的两个土坑,咔嚓把腿折断后,迎接它常被狮子、斑鬣狗惦记但总是没成功的脖子的是那前面的一根尖尖的木桩,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连十余秒后跑过来的十余个智人都没有理睬它,直接从它身边跃过追捕那些腿受伤的角马群去了,直到捕猎结束后才来了三个猎手把它抬走。
近了,近了。漫天的泥沙、草屑、绿汁飞溅起来,虽然是青草覆盖的雨后草地,但是经过三天烈日的炙烤后,在经过上万头角马硬蹄践踏后空气也变得弥漫起来,使角马群看起来像是在雾中翻腾。在张凡虎他们快要跑到前一天安置的陷阱旁时,那儿只有两头角马还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其中一头就是那头最倒霉的角马,另一头也比它好不到哪去:胸口一个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显然心脏被刺穿了,而且它的一条前腿也断了,在看见智速靠近它时,居然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已在角马面前的智速毫不犹豫地停下来,把“艾考瓦”狠狠地插入了它的肺部,跑在后面的张凡虎看着这一切,略微皱了一下,但随即又舒展开了:“他或许是想让它不经历那么久的痛苦吧。”经过这么重的伤的角马肯定是没活下去的机会了,智速略微转向,奔向其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