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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麦凯接受命令,“等我们到了那儿,你可要请我喝杯啤酒。”
“一言为定,”席尔瓦答应道,“不过。我们先要自己把酒给酿出来。”
哪怕是咕噜人也偶尔能获准休息片刻。为此,配备有气闸门的圆柱形临时兵营被运到了光晕表面,里面充满了甲烷。
上次能在登陆“秋之柱号”的送死行动中生还,纯属哑哑皮侥幸:他救起一个受伤的精英战士,而且还坚持主张不该让这个伤员等死,而应把他带回后方治疗。如此一来,哑哑皮得以延长了自己的性命,他的部下也跟着一起幸免于难。
此刻,为了庆祝这次胜利,这个咕噜人紧紧缩成一团,睡得正香。他的脚不禁轻轻抽动了一下,梦见自己正穿过故乡的沼泽穿过甲烷气自燃产生的一道道火柱,到了一个沼泽河口,他长大的地方。
然后,他正要爬上一排垫脚石阶,抵达家里祖传鱼塘对面的芦苇草棚……嘎嘎乌摇摇他的手臂:“哑哑皮!快起来!还记得我们从船上带回来的精英战士不?他在外头,他要见你咧!”
哑哑皮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他说了为啥没?”
“没有,”嘎嘎乌回答,“不过保准没啥好事。”
那当然没啥好事,哑哑皮想,一边吃力地绕过挂在临时兵营内壁上的凌乱不堪的设备。他走进更衣室,匆匆忙忙地套上盔甲、呼吸面罩和装具带。
哪个来得更危险呢?他犹豫着,是衣冠不整地出现,让精英战士对他的军容挑刺找漏;还是宁可拖拖拉拉,也要花时间把军容打点好?和精英战士打交道总是会出现这种让人两难的窘境。这也是哑哑皮从心底讨厌他们的众多理由之一。
最后,哑哑皮决定速度优先,放弃仪容。他跨出气闸门,明亮的阳光扑面而来。他一眼就看到站岗的哨兵煞有介事,站得笔直——平时他们只会懒洋洋地靠在临时兵营外壁上,抱怨糟糕的给养配给。
“你就是哑哑皮吧?”从背后突然冒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立刻转身立正,尽力摆出军容整齐的样子。“是的,大人。”
这个叫祖卡‘扎玛米的精英战士没有戴头盔,因为头上裹着绷带。不过身上的盔甲还是佩戴齐全,武器也光亮如新。“很好。军医告诉我,你和你的部下不仅从船上救下我,而且还坚持让登陆飞船把我带回地面。”
哑哑皮觉得一时语塞,心虚地咽了咽喉咙。当时的飞行员有些为难,说恨据规定只有满载部队后,才能脱离人类舰船撤退。不过嘎嘎乌异常强硬——甚至掏出等离子手枪挥舞,加以威胁。
“是的,大人,”哑哑皮答道,“不过请容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扎玛米回答。哑哑皮暗暗一惊:精英战士的口气少了几分惯常的喝斥,听起来甚至有种……信任。
没错,哑哑皮的确赢得了信任。
“眼见上级长官受伤倒地,”精英战士继续说,“而你竭尽所能,确保他受到及时的医疗救护。能如此主动地采取措施实在难能可贵,特别是在低级部队中。”
哑哑皮呆呆地望着精英战士,说不出话来。他觉得晕头转向。据他所知,精英战士是从来不会表扬别人的。
“为了表示感激,我把你调离了。”
哑哑皮情愿待在他当前服役的部门混日子,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调离,大人?是去哪个部门?”
“当然是做我的手下。有问题吗?”精英战士说,就好像这一切理所当然似的。“我的助手在抢登人类巡洋舰时阵亡了。就由你来顶替他。”
哑哑皮的心情落入了万丈深渊。这个精英战士属于先知敢死队,里面尽是些特别挑选出来的狂热分子。他们为了先知没完没了的旨意不惜搭上自已的性命——还有他们手干的性命。“不……不胜感激,大人,”哑哑皮结结巴巴地说,“只是在下恐怕配不上这样的殊荣。”
“少废话!”精英战士答道,“你的名字已经登记在案了。收拾好你的东西,和战友道别,十五分钟后到这儿来向我报到。今晚我要出席元老议会。你跟着我就是了。”
“是的,大人。”哑哑皮顺从地说道,“请问我可以知道会议大概的议题吗?”
“可以。”扎玛米回答,一边用手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绷带。“造成这个伤口的人类是个强悍的战士,足以威胁到整个部队。如果记录无误,我军一千多名战士的死都要它一个人负责。”
哑哑皮觉得自己两腿发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