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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也随之亦是道福。
这皇后是太后一系,伯祯自是不喜的,但也不可表露。于是对皇后出手相扶,随即道了声:“免礼。”
牵着皇后的手行至主座。边行边问:“太后近来可好?”
“感染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先前叫芳姑姑来信说是晚宴不来了,免得咱们拘谨。”
众妃归位,徒留玉娘一人立于大厅,煞是惹人眼光。
皇后道:“臣妾不知有新人随行,失了妥当,望皇上见谅。”
伯祯扫了眼安之若素的玉娘,便是对她恼羞万分,也知这主儿万不可羞辱的,惹她不快了还不知会白生出何等祸事。
“这并非你之过错,何来见谅一说。”语毕,便让近侍在皇后左手边加了把凳椅,将人请上座。
玉娘本对这些子勾心斗角的活计不屑一顾,但有人她于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个下马威,叫她不自在,那就另当别论了,谁叫她是斤斤计较之人呢!
这仇可不就此结下了哟。
又闻,皇后出言道:“这位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如此钟灵琉秀之人我见着都是爱的,也怪不得皇上怜爱了。”
伯祯剑眉微蹙,瞧了眼玉娘,那风淡云轻的模样可不叫人生恨。故作亲意道:“玉娘性儿烈,少不得让你费心了。”
玉娘抬眼看向伯祯,似笑非笑,好似看他如何作为。
众妃见伯祯语中宠意,莫不是频频探看。
“既得皇上垂爱,便是自家姐妹,哪谈得上费不费心的。只是不知得个什么位分才好。皇上可有思量?”
伯祯思虑一番,权衡入宫的利弊,当下道:“便分个昭仪罢,封号为玉,居至养心殿。”
众妃只觉骇人听闻,初初入宫便得从二品的位分,还有封号。养心殿可离乾清殿不远,是众妃梦寐以求的宝地儿,平素都空着,今个儿竟让这玉娘得了,也不知是何来头。
皇后闻言,心中自是愤愤不平,身为一国之母却少不得要宽容大度,示出海纳百川的胸襟儿。笑声连连道:“我看这玉妹妹是个福泽深厚的,果不其然,竟让我看中了去。”
语毕,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递给一旁的宫人,赏了下去。道:“这是太后前些时日赏的和田玉镯儿,平素喜欢得紧,今个儿高兴,赏于妹妹也不埋没这美玉之名。”
你且说,这一般人得皇上赐位,皇后奖赏可不得欣喜若狂?搁玉娘这儿却是分文不值,哪能激起半分喜味儿。垂着首,弱着声,噙着笑,道:“谢皇后娘娘抬爱。有云君子不夺人所好,既是娘娘喜欢之物,我自是不可夺爱的。”
皇后闻言,莫不以为玉娘是个胆小怕事的,料想也生不出什么风浪,也就不以为意,愣是将镯子给赏与玉娘,以博美名。
都是些咬文嚼字惯了的,这回皇后却是走眼了去。玉娘只说不可夺爱,并非不敢。虽是一字之差,但语义却相差甚远。
玉娘见皇后铁了心要将这镯子给她,她也不再推拒。有财相赠眼前,不要白不要。连声道谢。
伯祯见此,心底纳闷。这玉娘在外那是百无禁忌,对他更是打骂数回,好不泼辣,怎入宫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端成个大家闺秀模样。
玉娘这般行事,一因局势,二因藏慧。她知在不明局势锋芒毕露只会招祸上身,若装低姿态便能免去麻烦,她乐意为之。
众妃见皇后娘娘赏赐了新人,妃位的妃子也跟着行赏了。
湘贵妃领头,自发间取了个凤戏牡丹的金步摇,工艺巧夺天工,煞是好看。声音如叮咚泉水般的清脆,柔声道:“玉妹妹初来乍到,我也尚未做甚准备,小小物件,也不知能入妹妹眼不曾。”
玉娘抬眼看向湘贵妃,是个艳美之人。一身绿衣叫她穿出了别样景致,明明生得美艳不可方物,却又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可不是一朵明艳艳的白莲花。随即扫了眼伯祯,见他眉目含笑,宠溺无限,心中也有了计量。
玉娘见她端的个不骄不躁的风度,却赏了个正二品妃位上才能用的物事,便知这湘贵妃怕是不好相与的,是个工于心计的好手。玉娘也不卑不亢的道谢。
德妃也自头间取下一朱瑾绢花簪,色泽艳丽,如栩如生。又道:“所赠之物寒碜,玉妹妹莫见怪。所谓是礼轻情意重!玉妹妹若是不嫌弃,这日后姐妹间可要多多走动才是。”
玉娘观德妃,柳眉杏眼,是个气质端庄的。本欲言谢,忽闻清丽女音。见人着红衣,浓眉凤眼,颇为灵动,俏丽非凡。
丽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