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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答:用了早膳便去寻了,至今未归。
伯祯惊,昨日命人寻猴便未果,只以为受了惊吓,未见玉娘不敢出影,是故未放置心上,自以为玉娘回宫之时,黄泉便会闻气而回,再不济,玉娘现身而寻黄泉一见主子自会出现。眼下只祈祷黄泉这猴儿毫发无损,不然指不定这爱猴如命的玉娘还不知闯下什么弥天大祸。
伯祯立马吩咐金福安带领侍卫去寻猴。
刚出养心殿门,便见玉娘抱着黄泉而归。
观去,见黄泉并无伤痕,才安心落意。
二人近些,才觉玉娘冷若冰霜,叫他心底发秫,唤了声玉娘。
玉娘忽地莞尔一笑,如大雪初霁,虽有阳光,却寒意十足。只见她笑问:“这后宫中你最中意谁?”
伯祯不解,暗自揣测此语为何意?莫不是呷酸吃醋了?调笑道:“自然是玉娘无二人。”
玉娘喜眉笑眼道:“噢,原是如此。不想我竟有幸成为宠妃。”
伯祯只觉玉娘今日异常,也不知如何答话,“玉娘你又顽皮了。”
“那么,皇上,请告知你的莺莺燕燕们小心行事,近来我心情恐是不佳了,叫我恼了怒了怕是不好过了。皇上觉着需不需要提醒一二?”
玉娘说这番话原是因寻到黄泉时奄奄一息,浑身被粗绳所绑扔在草丛中,解绳后,也不见它窜入她怀中撒娇,便知恐有伤,于是她俯身抱之,却吱叫个不停,已无以往的洪亮。
不解玉娘为何今日与以往判若两人,试探道:“今日可是受了委屈?”
玉娘答非所问,“今日来这儿可是有事罢。”
“朕无事便不可来养心殿了?”
玉娘似笑非笑看伯祯,冷声冷气道:“开门见山罢。”
伯祯觉颜面扫地,心揣恼意进内室。
玉娘尾随,挥退宫人。自衣柜暗格取药,为黄泉捏拿。
伯祯置气,一旁静坐喝茶。眼神却也止不住的溜向玉娘那边儿,见她左臂上已浸出血红一片她却视而不见,倒是心无旁骛的为黄泉上药包扎,对他更是不问不理,不由觉得心烦意燥。他一大活人竟比不得一顽猴!故意将茶杯狠狠的放在茶桌上,见玉娘也不为之所动,仿若未闻。
这般斗气,约莫一盏茶。伯祯败阵,问:“黄泉受伤了?”
“嗯。”
“哦,何伤竟看不出?”
“它又不会言语不晓哭诉,你又怎会知。”
这话好似平常,但有心人便能听出这字里行间有讽意,亦有恨意。伯祯可不会问‘你怎知它有伤’这愚蠢至极的话,道:“要不朕派几个宫人整日守看,如何?”
“谢皇上好意,明日就将它送出宫外,许是这富丽皇堂的宫殿不适合它,乡间野地更自由些子。”
伯祯闻言惊骇,在他听来,这话便是意指她待在皇宫不舒坦了,要离宫。忙道:“想必是生疏地还不曾熟悉罢,日后便好了。”
玉娘冷哼一声,道:“自入宫这短短时日黄泉竟将这几年的伤都受了去,若在放养宫中,怕是无命享受宫殿繁华了。”
“宫中至少有一栖息之地,若贸然放至宫外,可不是危险重重?”
“这便不劳皇上担忧了。”
伯祯见玉娘已是主意已定,对黄泉出宫一事也不再言,问道:“你可也要离宫?”
“并不。”
玉娘答,伯祯喜。
“我还未将黄泉所受之苦讨回,怎可离宫,叫人自由?”
闻言,伯祯不知是喜还是忧。不愿再谈这些子事,便将拨资赈灾一事说与她听,问其意见。
玉娘问道:“这瘟疫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祸?”
伯祯惊,“应不会有人视人命如草,行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罢?”
“哼,欲成大事者,自古都是用那千堆白骨垫脚的,区区一个村,有何不舍得的。”
“你是说这瘟疫一事恐是阴谋?”
“并不排除这一可能。”
若为阴谋,伯祯不敢想,只觉毛骨悚然。“这该如何对策。”
“若为阴谋,嫌疑者有三,一为地方官员,为得财;二为江湖人士气,为报仇雪恨;三为太后一系,为敲山震虎。官员想必亦是料定地方受灾,国库必拨灾银这一事,才敢孤注一掷,胆大妄为。江湖人士需遵守江湖规矩,若牵连无辜百姓数十人,便会人人得而诛之,无缘无故不会行这等事。至于太后一系,不用我说你也能知其从中利处。况此次救灾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