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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如何羞辱贫僧皆是无妨,但不可亵渎佛法圣洁。”
“若大师谨遵佛法便不会自取其辱。”
了尘子哑口无言。
沉寂半晌。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师请回罢。”
了尘子放下手中佛珠,宽衣解衫,默不言语。
玉娘冷眼旁观。
不多时了尘子只剩亵衣亵裤着身,抬眸看向玉娘,道:“若能使施主出手救人,贫僧甘愿对施主言听计从。”
玉娘见其立于黑幕之中,烛光照耀,宛若是遗世而独立的青莲,虽处淤泥之中却有绝尘之姿。
玉娘微有动容,她亦是有血有肉之躯,有情有感之人,何况她曾对他动过心思,此刻她愿无偿救人,愿放他走,愿为他打破执念,她是万般甘愿的。可沉睡的心魔又乍醒,嘲讽着她的心慈手软,诱。惑着她去践踏冰魂素魄的人,告诫着她,他这般卑微是另为他人,他惜若珍宝的人不是你,何必自作多情,难不成想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强取豪夺罢!不择手段罢!肆意破坏罢!因为不论如何行善忍让,世人只晓你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谁会在意你心血来潮的善行!
玉娘心藏苦痛不堪言,摇摆不定难平复。终是心魔胜善念,而后狂笑不止,冷声道:“既然大师选择了委曲求全,那便任何屈辱都生生受着罢!”
了尘子牙关紧咬,道:“还请施主言出必行。”
玉娘冷漠道:“那是自然。”
语毕,径直走向外室,对随侍的丫头道:“速速去请万春楼的红牌前来侍候,不惜千金。”
那丫头不明所以,问:“请问是要小倌,还是?”
“美娇。娘。”
那丫头应退。
玉娘回内室,执起红烛,将室内所有蜡烛点亮,漫不经心道:“既然大师主意已定,便先行洗漱一番罢,不然大师佛光罩身可是没人敢轻易亵。玩的。”
烛光照室,将了尘子那袭素衣添上暖色,恰如佛祖宠徒,已是圣光笼身,奉命下凡普度众生,慈悲济世,可偏生未遇贤者,注定了此路荆棘密布,坎坷多舛。
“左右不过是沾污粘秽,洗漱与否都无关紧要。”
“嗯。大师言之有理。但出家之人便是这般天真么?俗不知有些地方才是真正藏污纳垢之处。”
了尘子起初不知玉娘所言何处,转念一想才明了,耳根通红,羞臊无比。
玉娘见了尘子默不作声,便道:“怎么?大师不知我所指何处?有道是不耻下问,既然大师不知,那我便授业解惑罢。那是。。。”
未待玉娘语毕,了尘子打断:“贫僧知晓!”
“噢?原来大师也是沾染了尘气的,并非不食人间烟火。”
了尘子双眼紧闭,道:“若羞辱贫僧能叫施主欢心,也算是贫僧的幸事。”
不知是于心不忍,抑或是觉索然无味,玉娘无再多言语。
起身去书房寻出笔墨纸砚,开始作画。
一室皆无人言,时光匆匆而过。
丫头携红娘回。
玉娘执笔之手于空中一顿,笔尖浓墨滴于纸,将那跃然于纸上的兰花图浸染得神韵全无,乍眼看去正如杂草一团。
玉娘放笔,道:“去准备些酒水来罢。”
丫头领命,退。
那红娘是见惯了玩笑场面的,可这室内的诡异气氛还是叫她不由自主地屏气敛息。
玉娘见其面容姣好,身段玲珑,问:“不知姑娘芳名。”
“小姐子言重了,奴名若莲。”
“嗯。若莲!倒是个好名。今夜恐要劳烦若莲姑娘精心侍候了。”
若莲道:“小姐子这话叫使奴家受不得了,精心侍候乃是奴家分内之事何来劳烦一说。”
玉娘道:“嗯。这位大师便是姑娘恩客,有劳了。”
闻言,了尘子惊慌失措,大惊失色的看向玉娘。
玉娘只是漫不经心的瞥过一眼,道:“你们尽情享乐罢,切勿辜负我的一番美意。”
若莲对此习以为常,打趣道:“原来如今的方外人也是会享受滋味的。”
“玉施主!为何要言而失信?”
“怎么?非同我欢好叫大师大失所望了?”
了尘子面上难堪之色尽显,沉默不言。
玉娘朝了尘子走近,附耳低语道:“大师可知为何临时改变主意?是因我觉大师心思肮脏,玷污了曾经我对大师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