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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亲离、爱极生恨的刀光剑影,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她周围的人也都死的死,伤的伤,让她不敢面对。
曾经,遇到再大的挫折,她还可以忍着痛咬着牙坚持下来,支撑她的信念就是她得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可是,她那些死去的亲人还值得她坚持下去吗?
爸爸和姐姐到底有没有乱伦?如果是那样,姐姐一脚踏着三条船,苏企锐、邹本赫、方子豪。从道德的层面上说,苏企锐和苏碧玉就都让人不齿,他们的死似乎是遭了天谴,根本不值得同情和难过。
无边的恐慌和无助笼罩了苏映雪,时间变得比她被关在拘留室那几天还难熬,她就一天天这么傻坐着,迷惘地看着日出,再看着日落,感觉不到饥饿和口渴,连睡觉也是这么坐着睡,一条薄毛巾盖着她,白天热晚上冷,可她一直用它把自己包得像个棕子,有时候她觉得她已经不是个人了,而是和院子里的那些花草树木一样成了植物,如果不是沈逸凡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她可能就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大结局)细心呵护
尽管沈逸凡想尽办法开导她,可苏映雪的情绪还是飞流直下地消沉下去,她总觉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苏家三口死于非命、江月疯了、陆颖死了、方子豪自杀未遂、邹本赫命悬一线、姐姐不是亲姐姐了、爸爸也变得面目可憎……这一件接一件的意外事件让她饱受惊吓的同时,也让她觉得她是就噩运的源头,为什么和她有关联的人接二连三地出事?
“映雪,来,别老坐着,我们出去走走。”这次,沈逸凡直接把苏映雪抱下了床,给她穿好鞋子,推着她往楼下走。
好几天没活动,苏映雪的两条腿僵硬得像两根棍子,走路一步一挪。
“坐下,我给你按摩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沈逸凡把苏映雪抱起来放在台阶上坐好,一下下给她按摩腿脚的肌肉,“映雪,院子里的虞美人开了,红艳艳的可好看了,你看到了没?”
苏映雪摇了摇头。
“唉,拜托,你可是天天在阳台上看着它们,它们没向你申请就擅自开花了?真是目无王法!”沈逸凡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可他心里很疼,苏映雪每天那么愣愣地坐着,整个地陷入迷茫和痛苦中了,满院子都开着火红的虞美人,她竟然没看到。
苏映雪看了看沈逸凡,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对沈逸凡的幽默没有丝毫回应。
“感觉好点儿了吗?呵,我一直对你这双玉腿无比向往,今天总算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了。”沈逸凡继续逗她说话,可她还是不吭声。
沈逸凡的心痛得绞成一团,他不再说话,放慢了动作细心地把苏映雪的腿脚按摩了几遍,然后扶着她站起来,说:“跟我来。”
苏映雪就听话地跟着沈逸凡下楼,穿过一楼客厅,走到院子里。
花香袭人,艳色如火,满院子的虞美人开得肆意妄为,生机逼人,美得让人不知所措。
虞美人,又叫罂粟花,是能开出美丽的花朵,却结出有毒果实的植物,它就好像代表了某种人生,看上去很美,却暗藏杀机。苏映雪看着它们,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邹本赫倒在地上到处是血的情景,她捂着眼睛惊恐万状地惨叫着,转过身就逃进了屋子里。
(大结局)蜡像
“映雪!”沈逸凡想叫住她,可她已经冲上了二楼。
地毯是红的,也像凝固的血,从楼下顺着楼梯一直铺到楼上,苏映雪好像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她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只觉得这鲜红的地毯蓦然竖立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把她卷进了一片火光血海之中,她惊惶地寻找出路,一抬眼,就看到一个屋子里没铺地毯,她就直愣愣地冲了进去。
看到满地浪藉,苏映雪才意识到她冲进了储藏室,再一抬头,她就看到了那三个蜡像,竟然、竟然全都没有了脑袋!
原本,只有苏碧玉的蜡像脑袋被陆颖卸掉了,怎么爸爸妈妈的也都没了?只见那三个蜡像全都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肩膀上顶着个碗口大小的疤,里面的蜡料竟然也是红的,乍一看,活像是从身体里汩汩地冒着血。
头昏脑涨的苏映雪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张口结舌,回过神儿来,她就抱着头连声尖叫起来,无边的惊悸围攻着她,让她分不清真假虚实、梦里梦外了。
“映雪!”沈逸凡闻声赶来,冲进储藏室紧紧地抱住了她,当他看到那三个没有脑袋的蜡像时,也吓了一跳,随后,他看清楚那不过是三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蜡像,就松了一口气,说:“映雪,别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