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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岁挥挥手道:“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三余自知这是在逐客了,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绮罗生,得到一个无妨的眼神,微微颔首:“那便如此吧,三余告退,请。”
此时时间树微微浮动,片片光尘轮叶飘散在绮罗生周身,落了无数萤辉。
“看来时间树很喜欢你。”饮岁一抬头看见时间树轻轻压下枝叶似乎是在倾听,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哑然叹息:“那些年,最光阴还没有忘记九千胜的时候,就这么一直在树底下对着树洞讲故事,他说时间树能听到他的故事,还说想到他在的人世走一走。”
“吾当时以为他疯了,后来吾发现他确实疯了。”
“掠时的间隙,就不停重复他的故事,但是时间回溯的时候,他依然抵不过时间的冲刷……只有寄存在时间树上的残余记忆让他不得不追寻着那一丝一毫的踪迹。”
绮罗生默默听着,入耳满是陌生,但那颗从来波澜不兴的心脏,却总有一种心悸的错觉。
“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我要怎样做才让他解脱?”
“你以为他现在是在苦海中?”说完这句话,饮岁摇摇头,身形没入结界中消失不见。
“光使!光……”绮罗生眼前景象再度变幻,一片灰白中,周围时海嘈杂的回响瞬息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时计声响……
这声音乍一听似乎并无异状,细细听来却忽近忽远,似乎隔着一道说不明白的墙。
凝睇间,一口通身如墨的带鞘长剑倚着已经被灰白之色笼罩的时间树,树后半面疏离冷淡的剑者,浅寐的眼微微睁开,却仿佛是没了人类应当有的神采,死寂如薄凉的空气。
“你——”绮罗生见过一回殢无伤,那时虽说疏淡,却绝不该有这种神情,心中疑惑间,却闻殢无伤开口,那声音像是时间流沙一样,毫无人味。
绮罗生顿了顿,终是先问出口:“你……为何会变至如此?”
“吾以错时计将七情六欲投注在化身身上,如今……是素还真的建议。”眼神浮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后,手指轻轻触了触眉心,似乎是对这种全然无感的状态还是适应不足:“化身回归,吾便无事……你来,是为了最光阴。”
绮罗生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文艺青年就是这种说话风格,犹豫了一下便道:“你也知道九千胜与最光阴之间的故事?”
敲了敲沉默的时间树,殢无伤垂下眼道:“这株树,看着人世间的回环往复,最光阴的堕落,在它看来则是对时间最深沉的讽刺,自吾将其禁锢在身边以来,越加鲜明。”
好在绮罗生少少挂着个文艺的属性,读取中心思想成功,急急问道:“你知道当年最光阴为九千胜……就是吾之前世付出了什么?”
“你之眼相清润得令人难以观视,有时纯善未必好事……”喃喃一句,闭了闭眼道:“你是想他这样混混沌沌地活下去还是一瞬的圆满,过后便是死亡?”
“这是何意?”
“你要再拾刀上记忆,回归九千胜的身份救赎他吗?”
九千胜……
幽幽妖穴,对峙的妖界双擎,表面上虚假的和平在迅速枯萎……
穹魁眯着眼打量三丈之外浸在沉暗色泽之中的黑狱领导者,冷笑数声道:“吾该称赞堕神阙继承了你那格格不入的作风吗……牺牲自己的妖能换你觉醒,忠心又罕见的属下,哈。”
穹魁轻鄙的目光勾不起狱天玄皇一双妖瞳中任何情绪,声调沉静如水。
“继续挑动妖界内斗,你有趣味?”
“对你,吾趣味何妨?”
狱天玄皇:= =+
无始暗界一脉掉节操一如既往,从古自今都是遵循一个向汤姆苏进化的宗旨——后宫你,后宫我,后宫他,后宫千万家。
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跟荒初近视两个魂淡为什么还不死?还祸害释阎摩酆都三千里他们下一代……
怪不得堕神阙也被阴了一把,主意打到吾黑狱一脉,好在现在把堕神阙支出去了,留在这简直是折磨。
就算当年砸场抢地盘的黑化年代,玄皇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先前堕神阙被六首云蛟黑了一回的事儿已然记在心上,不过话说回来心上……
狱天玄皇目光轻微晦暗……当时自己复生,堕神阙的目光就带着一种微妙的怪异感,之后迅速转为‘果然玄皇的品味非同凡响’云云的认同感。
这个异状在狱天玄皇一低头发现自己事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