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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多日不见,怕是会想得慌呢!”宁善笑道,“不若把你贴身的物件儿送我。”
傅京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块玉璜,“送你了。好好收着,算是聘礼。”
宁善将玉璜仔细翻看,“该是嫁妆才是!”傅京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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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宫中的气氛很不一般。听说,是因为圣上想要从众位王爷中挑选储君,所以许多王爷都憋着劲儿的想要进宫面圣,企图在圣上面前多多露脸。
这些想要露脸的王爷中,以七王爷最甚。几乎是雷打不动的日日请安。以往连上朝都不见踪影的七王爷,现在竟日日天不亮就在乾元殿外等候。就连浣衣局的宫人都知道,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伪君子”。
七王爷赵安谟正守在乾元殿前等待圣上召唤,只见从乾元殿走出来两位宫人,其中一位就是圣上跟前儿的大太监凤庆。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凤庆绝对是其中的个中代表。圣上还是皇子时,凤庆只是个人人可欺的小太监,唯唯诺诺,话都说不利索。现在再看他,不仅嘴皮子倍儿溜,连腰杆儿都挺的直直的。好像谁不知道他是圣上最亲信的太监似的,甚至脸上还涂了淡淡的脂粉。
赵安谟对凤庆心里厌恶至极,但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赵安谟还是贴着笑脸上前,“凤公公,父皇可起身了?”
凤庆淡淡瞥了一眼赵安谟,强撑了笑脸,“哟,是七王爷!又这么早过来了?圣上还在更衣,怕是您得再等会儿。”
谁都知道七王爷“伪君子”的名声,都不想与他过于亲近,就怕这位王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人坑惨了。
凤庆礼貌有余,但诚意却是不足,赵安谟哪里看不出来。凤庆在心里嘀咕,真是不知道宁丞相到底看上这个“伪君子”哪里?竟甘心站在七王爷的背后给他做军师?
想归想,但仍旧恭恭敬敬行了礼,就要走。
“公公且慢!”赵安谟拉住了凤庆,冲他使了个眼色。
凤庆人精似的,挥手遣散了身边的小太监。赵安谟拉着凤庆拣着偏僻地方去,见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颇大的钱袋子。
“哟!七王爷这是作甚?”凤庆被硕大的钱袋子唬了一跳,赶忙就要推辞。
赵安谟按住凤庆的手,“自是有事求公公。公公常年在圣上跟前儿当差,怕是有所不知。在朝堂上,圣上是君,可是下了朝堂呢?是父亲。本王身为儿子,总想着与父亲能多多亲近,可是一直苦于身上政事繁多,常常脱不开身,连尽尽孝道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本王也不是为难凤公公,日后凤公公常去本王那里走动走动,让本王知道父皇爱吃的点心,爱喝的茶,甚至是宠爱哪位娘娘,这样本王心里才好有个底,为父皇多做些事才是。”
凤庆暗暗腹诽,话说得倒是漂亮,但细细一想,这不就是暗自窥探圣上的日常起居吗?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是要砍头连带着诛九族的!
心惊不已的凤庆看着硕大的钱袋子,权衡再三,“七王爷至孝,奴才怎么着也得成全不是!奴才一定替王爷好生办事儿,一切都包在奴才身上就是!”
赵安谟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如此,就有劳公公了。本王日后得了好东西一定想着公公一份。时辰不早了,估摸着圣上也该出乾元殿了,本王就先走了。”
“王爷好走。”凤庆躬身,唇边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赵安谟前脚刚走,凤庆还未迈步,暗处就闪出一人,全身黑漆漆的宽袍,脸也挡在宽袍的帽兜里,让人看不分明。唯有胸前宽袍上有一柄硕大的银剑,周围还衬着许多祥云。凤庆见来人,忙躬身行礼,“属下拜见剑使大人。”
“干得不错,银子你自己留着,后面的事,就全看你的了。”来人的声音晦涩难明,沙哑的像是砂纸磨过的一般。“是,属下一定尽心竭力。”凤庆连头都不敢抬,半晌不见那人说话,再一抬头,面前哪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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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谦回院子换了衣裳,还未坐下,就听见门外宁庆前来通传,“爷,七王爷府上来人了。”
赵安谟扔了手里的香果子,“什么?老十三回来了?”
“是,下官今儿一早刚刚得到的消息。”宁谦负手而立,一身白色锦袍显得他更加玉树临风。
赵安谟冷笑,“不就是个废物点心,他回来了又能怎样。如今朝中格局已定,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宁谦点点头,“现在京中能与七王爷相匹敌的也不过是三王爷与十王爷,十三王爷就算回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