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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言脑中“轰”的一声,似乎他所疑惑的问题周围缠绕的迷雾瞬间被万雷驱散。
“郡主,我问你一件事。”
萧甄回过神来,见许空言眉目间罕然的蕴涵厉色,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却还是温柔可人的问:“许大哥,怎么了?”
许空言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间神色巨变,喃喃道:“少爷来了。”
来得正是时候,再晚来一刻,自己说不定便无法隐瞒得过他。萧甄大喜,脸上带了十分媚色,依入了许空言怀中。
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木门崩碎,一个黑衣华服人影立在那里。
许空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也没把萧甄萧甄推开。不过已经在心底把自己骂了几千遍。
萧梦远看萧甄倚在许空言怀中,挑衅的看着他,突然有了把那张娇美的脸撕烂的冲动。他手一招,萧甄惊恐的发现自己莫名奇妙的就被萧梦远提在手里。
接着萧梦远就把她当做脏物一样甩开,本以为会掉到地上,结果却被四个女孩接住了。那四个女孩儿当即点了她的穴道,似乎她不是文王府的郡主,也也无需给予任何尊重。
“萧甄,你那点小聪明,还不够我看。回去之后,我就会安排你尽快嫁过去梅家,如若不然,我就要了许空言的命。”
即便是在威胁别人,依然平静无波的面容,那一份凛然的高贵,让别人都生出自惭之心。
从头至尾,萧梦远都没看萧甄一眼。萧甄瞬时明白,萧梦远真的没把自己当回事,她那些自以为是的打算,在他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她不仅没能和许空言成就姻缘,反而害了许空言。
纵便有前种悔恨哀怨,被点了穴道的她,即便是想要哭,也是不能的。
许空言茫然的看着萧梦远,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萧梦远平静清冷的目光,却像剑一样,砍在了许空言身上。他的羞愧和悔意都明白的表现在晦涩的神情中。
终于还是开口,讷讷的叫了句,“少爷”。
面上一痛,身子便飞了起来,重重撞到身后的墙上。喉间一甜,连着吐出好几口血。心中一片凄然,为的是自己的愚蠢。愚蠢的相信,愚蠢的伤心。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少爷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自己如果连这个作用都没有,是否刚才就已经被打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受伤。
如果能够死去的话,在自己那可笑的梦醒来之前死去的话,就不用忍受以后的痛苦了。可是他不能,他也舍不得,哪怕只是做个下人,他也想长长久久的留在少爷身边。
“回府。”萧梦远负手转身,声音中寒意迫人,就这么丢下许空言走了。
许空言慢慢爬起来,对上碧清担忧的眼眸,想安慰的笑笑,却是笑不出来。碧清为难的开口道:“王爷让我封了你的穴道,你的佩剑也不能再…”
将从不离身的短剑交出,木然的让碧清封住周身大穴。王府的马都是万中无一的良驹,可全速奔驰千里不需歇息。对于许空言来说,乘着这样的马儿赶路完全是一种折磨。
他本已受伤,却又被封住了内力,无法运转疗伤,在马上的每一次颠簸都让他感到脏腑传来的剧痛。这一路上,未曾休息过一刻,就这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都城。
下马之时,许空言已经支持不住,只能攀着马鞍勉强站着。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小袄已经完全湿透。
碧清把一颗丹药塞到许空言手里,小声道:“王爷让给你的。”
许空言心中一暖,原来,你还是念着我的。
大厅内灯火通明,萧太妃已经哭了许久,看见芙楠扶着萧甄进来,又喜又怒。抓着萧甄哭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尊重,就这样和人跑了,万一出什么事,你让娘一个人怎么活。”
芙楠解了萧甄穴道,她气血封闭太久,一时间全身发麻,无法行动。芙楠扶她坐下,给她推血过宫。
见萧太妃这样伤心,萧甄也十分后悔,这次私奔,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梦远走到主位坐下,碧清等人跟着走了进来。
“把郡主院子里所有人都带过来。”萧梦远吩咐道。
许空言吞下丹药后,痛苦缓解了些。看了没有任何表示的萧梦远一眼,缓缓的在大厅中跪了下来。
林沙白今日一直陪着萧太妃等在这里,看见许空言如今的模样,心中暗叹几声,也只能沉默的坐在一旁。
萧甄因为提前被芙楠点穴带走,并不知道许空言受伤的事。现在一看他面色苍白,胸前还沾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