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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时一样,唐萧吻了吻辜鸿泽,两人躺下。辜鸿泽一向入睡很快,唐萧则望着他的脸庞,心里计划着明天的工作,他喜欢这样看着他,这能让他的内心感到极度的宁静。
就在唐萧即将入睡的时候,他想起今日在办公室里曾有一阵短暂的眩晕,于是从床头柜中拿出一支注射器,为自己注射少量抑制剂。针剂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突然太阳穴一跳,脑袋中某根神经蓦然紧绷!
这一定不是注射抑制剂的缘故,他很清楚。有什么在靠近房子,是陌生的不速之客。
他的手悄悄伸向枕头底下的枪,他可以确信有人在附近,脑海中的那个“他”在抑制剂的作用下仍然向他发出警告。
楼下窗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唐萧握紧了枪,拉开保险栓,翻身下床,隐蔽在安全位置。希望没惊动辜鸿泽。
他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响动。也许那家伙已经进来了?他的身体在升温,肾上腺素分泌加快,血性本能和血液一同在体内奔腾流淌。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防滑柄,他能感觉到不可抑制的兴奋。
他有种想冒险玩玩的冲动,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辜鸿泽。他绝对不能惊醒辜鸿泽,要确保万无一失,以免辜鸿泽发现他那不可告人的“真相”。
黑影潜入了公寓,从唐萧的公寓旁边的房间翻进阳台。进入是如此容易,他几乎有些激动。只消打开卧室的门向黑暗跨进一步,就会进入卧室杀死目标。
尽管内心深处他有些不安,不断提醒小心、小心,但这时所公寓,防守薄弱,甚至是安全系数几乎为零,让他的警戒直线下降。
在他扭动门把之前,第六感给了他一个极其微弱的提示。当他反应过来,只见到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男人,但不是目标,他身边的被子已经掀开。
冰凉的东西抵在脑后,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做这一行最熟悉的东西。
作为杀手,应该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迅速反应扭转局势,而此时扳机已然扣动。
枪。
杀手的思考仅仅停留在这个词上便已失去意识。虽然枪上装了消音器,但是足以唤醒三米之内一个沉睡的人,惨白的脑浆混合着血液喷洒在地上、墙上,空气中泛着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
唐萧知道,开枪的那一刻枪口微颤,他兴奋了,那个“他”几乎就在刚才掌握了主权。
辜鸿泽的安全第一。这句话是唯一唤醒他理智的东西。
辜鸿泽惊醒,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忽然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从门口传来。他浑身一颤,差点失声叫出唐萧的名字。
“别看。”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冰凉的手洁净干燥,但辜鸿泽仍觉得有什么东西沾到脸上。他已经意识到空气中是什么令他彻骨寒冷了,胃里一阵翻涌。
“回去房间,把门关上,开窗户通风。这些东西不适合你。”唐萧的语气几近命令。
还好,辜鸿泽醒来,不然他真的会失去冷静和自持。
“你没受伤吧?”
“没有。”回答短促但具有说服力。
“让我碰到你。”辜鸿泽的手在黑暗中仅凭感觉抚摸唐萧的脸,为了某种确认。
“那就好。”他转身回了房间,打开窗子,扑倒在床上大口喘息起来。
翌日清晨,辜鸿泽被叫醒。他的半张脸都埋入了枕头中。虽然没看见尸体,但是那粘稠的血液从门下的缝隙流进来黑红的色泽,聚成一滩反射出冰冷的光,还有血腥味,仅凭想象也能将场景大致在脑海中勾勒出来。
他半迷糊半清醒地穿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这是什么?”他对浓烈的香味很敏感,当即打了个喷嚏。
“空气清醒剂,茉莉花味的。”唐萧笑容满面,摇了摇手中的喷剂瓶子。
耳边男人和女人丝毫不带个人感情色彩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又是新闻?这个令他讨厌的声音终于把他完全弄清醒了。
走廊打扫得很干净,墙上的血迹差不多被砂纸打磨打掉了,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颜色,上面掩盖着一幅即兴艺术画。
辜鸿泽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那幅画。“还可以,你怎么会想到画玫瑰?”
一簇黝黑的荆棘,拥抱娇艳欲滴的血色玫瑰。
“因为。。。。。。哎,别管电视。”
“我已经整整一周早上刚起来就听到叽里呱啦的鸟语了。”辜鸿泽黑了半边脸。
唐萧伸手抚平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