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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拳手营建成以来,就从未发生过教官介入学员之间争斗的事情。陈进生对张龙兄弟俩在接到报告后立即大开杀戒的举动极其恼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张虎硬是被狗血淋头地训斥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灰溜溜地走出黑色楼房。几乎是立刻,拳手营的几百名大汉被拉出了山谷狠狠地遛了一圈,然后便是接踵而来的高强度体能训练,比平时苛刻几倍的训练要求几乎压得每个人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正在考虑着用哪个倒霉蛋接替克鲁耶夫队长职务的张虎突然听见远处天边隐隐传来轰鸣声,一脚踹飞了面前一个因体力透支而倒下的大汉,他面露喜色地叫道:“都不准停!老子去看看就回来!”
陈野第一个跨出直升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右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头颈上。巴赤兴高采烈地跟在身后,嘴里咬着一块大大的烤薄饼。张虎奔近急道:“怎么样?小子你没事吧?”
陈野笑笑:“只断了一根骨头,接好了。”
张龙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跳下飞机,拍了拍陈野的头转身行向黑色楼房。张虎跟在兄长后面大呼小叫:“这怎么回事?哥!这孩子年纪小骨头还没长好,好象没可能不被踢碎啊……”
直到陈野伤愈开始真正融入拳手营的训练节奏时,两个少年才感受到了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每天要抗着那该死笨重的原木跑上四十公里以外,围着400米的训练场不间歇的蛙跳一小时以上,两小时600次100公斤负重深蹲,四小时内踢断30英寸粗浸在水中超过一天的木桩,这些难以想象的体能训练都是张龙兄弟每日必备的授课内容。
而那些凶悍冷酷的格斗教官们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乐子。被关在狭小的房间内与六只狼狗搏斗,徒手应付两名手执棍棒的教官,被绑起双手与戴着全副护具的跆拳道高手比拼出腿打击点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原本因为照顾陈野而偷懒了一个多月的巴赤很是不适应。而最让他头痛的是,现在每到深夜陈野总是会把他从熟睡中拖去那个古怪的地方一起享受“加餐”。这使得巴赤悄悄胖起来的肚皮迅速地扁了下去,一如不断隆起的肌肉般悄然无息。
“来了!”随着一声大吼,张虎的右腿直扫过来,陈野竭尽全力地双手格挡住了这记势大力沉的攻击,跌跌撞撞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上套着的简单防具丝毫不能减少肉体碰撞带来的疼痛感,他的两支胳膊已经遍布淤青。
“再来!”张虎打的性起又是一记凶猛的摆拳砸来,陈野眼见着失去平衡的身体避无可避,猛的弹起右腿硬撞向袭来的拳头。“碰”的一声闷响,陈野再也难以站立重重一跤跌倒,张虎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体能教官抚了抚隐隐发麻的手哈哈大笑:“你小子打急了赖皮是吧?不是说好的只许用手挡的吗?”
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陈野主动要求增加了自虐般的抗击打能力训练。作为他主要陪练之一的张虎虽然未必拥有整个山谷中最犀利的攻击,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强壮的北方汉子有着令人窒息的巨大力量。每日照例的单人封闭式体能训练后,地下的对练场地上便多了这么一对身形力量相差悬殊的攻防组合。
陈野长吸了一口气重新挺直了身体,体能教官那强大的攻击激发了他的桀骜野性。解下了手上的护具丢在一旁,陈野的眼神在刹那间就亮了起来。张虎感觉到了男孩气势上的变化,咧开大嘴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远处巴赤正在手忙脚乱的抵挡着张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尽管他要比张龙还要高上将近半头,可是压制性的力量让这草原小子根本就无法喘息,几乎是靠着本能般的动作在拼命坚持着。
“你们的想法很好,却未必最好。”一个平和的声音突兀响起。
张龙兄弟一同收手退到了一边。巴赤怪叫着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全身上下骨痛如折。陈野活动着因为承受了太多击打而有些麻木僵直的手腕,微微向不知何时来到场边的陈进生欠了欠身。
陈进生不以为杵地注视着男孩那不带丝毫敬意的冷漠眼神,微笑道:“抗击打能力固然是要提高,可是不用太过于执迷了。一个人再怎样训练,也不可能把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变得如钢铁般坚硬。在格斗中,对手总能找到你的弱点。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你没时间去练习那些无用的东西。而是应该换一种更为简洁有效的方式来防守,比如说……”他的右腿徒然如蛇头般狰狞地昂起,小牛皮靴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用它将对手的攻击全部斩断!”
在两个少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