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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从角梁的空隙处向庙里看去,由于太过黑暗,只能看见两条人影的笼廓,好像抬进来一箱东西,那声响就是这箱东西搁置到地上时发出的。
有人点亮了一支松枝火把,这一下,麻七爷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们的体貌。
两个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都是当时务农青年的打扮,相貌平常,除了较胖的一位脸上有一条过眉的刀疤之外,均属于那种扔到茫茫人海里就无影无踪的寻常人物。
火把的光芒也将地面上映照的一览无余。
两人之间真的横摆着一口木箱,大概是新近钉好的,还没有上漆,在火光下白晃晃的,有些碜人。
瘦子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忽然开口道:“哥,今晚真的要动手吗?”他的口音一听就是当地人。那胖子却瞪了他一眼,脸上浮起轻蔑的神情,慢悠悠的说:“兄弟,怎么,到了这节骨眼上,你莫不是害怕了?”瘦子唾了一口痰,悻悻的道:“俺铁锤长了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我只是觉得,如果今晚动手是不是有点儿早了些?”
“哼!早了些?要是等那老家伙知道我们撇下了他独吞,你就会恨你娘为什么会生了你。”胖子发狠似的说。
“哥,那老东西真的是属‘狼’的?”
“属‘狼’的?我看是属‘鬼’的,我跟了他八年,也还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比你要清楚他的多了去了。”
“好啦,赶紧把家伙什拿出来藏好箱子,这就去地方上。”胖子催促道。瘦子显的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的打开了木箱。
麻七爷看的分明,那瘦子从木箱中取出的那两件物事呈前筒后杆状,在火把下渗出青森森的光,像是铁做的。胖子又从木箱里拿出两捆并指粗的绳索和两把短柄铁镐,麻七爷心道:“这两个家伙要去做什么,怎么把队伍里的工事镐都搞来了?”
这种短柄铁镐正是西北军新近配备的战备工程用品,由于镐把经过了特别的设计而使把握它十分省力,镐尖也锻造打磨的极为锋利,挖三尺见方,深三、四十公分的壕坑一个壮劳力用半个多时程就能见好。
麻七爷心中好奇心陡起,他决定跟在这两个人身后去看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鬼把戏。
庙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麻七爷在田埂里蹲爬起卧,把一身刚缝的新衣弄的满是泥泞。他心下恼道:“这两个鬼东西,如果做出的事不得老子开心,老子把他们‘咔嚓’全给干了!”
就这样跟着走了大约四、五里地,麻七爷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土堆,土堆前隐约还能看到立着一块石碑,两个人停下步来,低声说着什么。
麻七爷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但在他的心中,已对这两个人要做的事情明了了大概。
“他们想挖坟!”
讲到这里,麻七爷沧桑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他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盗墓的场景,当时还觉得有些行为不耻,可后来自己却直直的走了这条路。真是命呀!”
言归正传。
麻七爷趴在离这座大墓大约两、三公尺远的草丛里,看着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只见其中的胖子用那件奇特造型的铁器在墓两侧的地面上一送一抽,动作熟练之极,一看就是“破土①”的高手。麻七爷盯死了他们,看他们破土,量方②;切切私语;流露出颇显得意的微笑。
过了好一阵子,看起来很可能找到了下手的地方,胖子将一把短镐扔给同伴,自己也拎了一把,两人开始向下挖了起来。挖掘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三个时程,在麻七爷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四尺见方,齐了两人肩膀的深坑,这时,插在坟墓上松节火把已渐渐烧尽灭息,天际也有些发白了。
雨仍未停。麻七爷浑身湿透,饶是他相当精壮的身子也确实挡不住这般的夜雨浇淋,感觉到头脑发晕,鼻窦发堵,一个喷嚏眼看就要应声而出,但麻七爷还是硬生生将其压了下去,那股难过劲,让他的内心里鬼火端冒,“妈的,这两个孙子,让老子受了这么大的罪过,待会儿,且能饶了你们!”
天色已见晓,但乌云还不见有散开的动静,眼前仍是灰潆潆一片,胖子停了手,从坑里爬了出来,自腰间斜挎的一个布包里取出一只新的松节火把,虽说火把上已沾了些雨水,但这火把的妙处就在于,它的外缘有一层厚厚的油质物,是天然的防水材料,所以,仍然可以点着。甚至比今天再大的雨水,也不会影响到它的使用。
就在胖子刚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