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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达拿都斯依言凑近了去,然后——“嗷!”
修普诺斯沉稳地微笑一下,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的正面一记重拳。
让阿多尼斯从半梦半醒的朦胧里苏醒过来的,是被放在柔软床榻上的陌生触感,以及身畔弥漫的淡淡杨木香。
他一边奇怪自己怎么会在森林外的地方入睡得如此轻易,一边强撑开浸满倦意的眼睑,视线从因距离极近而放大的英俊脸庞,迟疑地移到了正解着他衣襟的手上。
裸着上身的哈迪斯平淡无波地看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遗憾:“醒太快了。”
“……陛下。”
这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让刚醒来的植物神有些恍惚,旋即竭力平复着因受到惊吓而急促的呼吸,待他尝试着要坐起来,那试图解他衣服的手却固执地立即使力,将他牢牢地压制住了。
无论是威严还是气息,最重要的还是神格之间的共鸣是无法作伪的,阿多尼斯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确定了这一本正经地脱他衣服的人是之前那神情冷肃无私的冥王,而不是胆大包天的其他神祗假扮的,但这点认知完全未让处境和心情有半分好转——他死死地盯着那只停下动作的手,思忖着是直接将它拨开,还是用言辞委婉地暗示一番较好。
哈迪斯若无其事地应着:“嗯。”
阿多尼斯见他这般泰然自若……且厚颜无耻,艰难地抑制住想要痛斥对方的冲动,下颌微仰,僵硬地请求:“我想,效忠的誓约里并未书写这条,还请陛下允我离去,回到该回的地方。”
实际上是觉得茫然无措却又强自镇定的他很是赏心悦目,哈迪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在阿多尼斯眼里倒像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思考是否要答应。
最后以极低沉的嗓音拒绝:“不可。”
还顺便摸了摸那看着就十分诱人的腰臀处。
阿多尼斯:“……”
被摸过的地方仿佛麻得厉害,他勉强拉回濒临崩溃的心神,接下来与冥王对垒的语气竟是出奇的冷静的:“即使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清楚这绝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这是最适合你我休憩的场所,”哈迪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回以同样冷静的语调强调后,四平八稳地开始捏造莫须有的内容:“当初与我在冥河起誓、缔结婚约的行为,也是你顺从自身的意愿的。”
阿多尼斯对这番话全无怀疑,可仍然头疼极了:“我并不适合做高贵陛下的王后!这失当的举措中一定存在着荒诞离奇的误会,趁安泰如恒的冥府主宰与不起眼的莎孚之子一同传为笑柄之前,还请把这份理直气壮派遣到它该去的地方。哪怕将我投入塔尔塔罗斯的炼狱,也不会比置身此处更叫我寝食难安——”
当他还急匆匆的寻觅说辞的时候,等得不耐烦的哈迪斯则利落地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给扯了开来,完完全全地贴在冰凉柔滑的绸料上的肌肤传递来的触感特殊而微妙,叫阿多尼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下一刻便是奋力抵抗。
在背部抵着床榻的情况下,想摆脱受制于人的窘境就得推开那壁垒般坚固的胸膛,可当他真正下定决心要推开对方时,才意识到那究竟有多么难以撼动。
“我能容忍你忘记自己是冥后,”哈迪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拼命想推开自己,狭长的眼微眯,倒是没有愠怒涌现,而是慢慢地伸手,捏了捏软软的耳垂,另一手徐徐向下,顺着柔韧滑腻的背部滑下,在腰线上抚摸着,不久后就找到了之前见过的漂亮腰窝,指头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会那一对小小的凹陷,忽然惩罚似的重重按了下去,同时不悦道:“但并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你忘记身为伴侣的事实。”
“啊!”
阿多尼斯被按到敏感处,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像是被掐住软肋般连反抗的力气也被一起卸掉了,不等他重振旗鼓,下一刻低着头的哈迪斯便收回在他侧脸上徘徊的手,转而扣住后脑,发狠地将他给牢牢吻住了。
“我、唔……”
彼此的唇舌仿佛都烫得厉害,交裹缠绵的方式是在香蕊间轻盈地舞动着的蝶影,也像罐子里的蜜糖与负责搅拌的勺子般粘稠,浓烈而甘甜,激烈中透着浓醇的真挚温情,像是在地毯上晕染开的酒液,又有雾气氤氲的眷恋情深。
……以及不容忽视的生涩。
他真的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阿多尼斯蹙着眉,心里越发动摇和困惑。
比起在模糊的印象中刚正严明、行事一板一眼的冥王会不惜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