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再说一次,让你给我安静!”阿芙洛狄特对赫尔墨斯横眉冷对地呵斥着,紧接着回身扑向阿多尼斯,嘴里念道:“噢——我狠心的情人!”
她的动作是鹞捕猎的迅捷,装作被击溃的伤心欲绝,鸽子兰般白生生的一对胳膊悄悄地搂住了阿多尼斯修长的脖颈,迫使他从侧对变成正对,这就成了雪白的牢笼。
她灵机一动地借了这胡搅蛮缠的威风和气势,以自己的脸颊碰触那凝脂般的微凉肌肤,温热的嘴摸索着去贪求那花瓣似的美好唇瓣,要用热吻去堵住绝情的话语。
阿多尼斯低头不语,垂下的眼睑叫她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紧抿着的唇则暴露了他的不耐。
“我永远不会喜欢你,快走开。”
他厌烦地低喃着,以手阻拦她灼热的红唇,另一手使力将她推动。
她不甘示弱,收拢了臂弯,认真地将艳红的唇凑上去,虔诚等待一吻,半是撒娇半是嗔怒地埋怨:“那你将从我身上窃走的自尊还来。”
阿多尼斯冷冷地看她一眼,加大了推搡的力度。
阿芙洛狄特实力再不济也是高阶神,硬生生地制住了他的挣扎抵抗,颊与颊之间是白瓷与暖玉间的擦碰,半阖的眸妩媚动人,楚楚可怜地倾吐衷肠:“百花之王,绿灵之首,你的美貌叫我丢盔卸甲,任你统治我的一切,也请别肆无忌惮地再将我的一颗真心践踏!战果也有骄傲,应被拾起珍惜,而不是弃若敝履。出自你口的冷淡话语是掀开皮肉的碎瓦,是叫步履蹒跚的行者跌倒的残桩,是皮革锃亮的靴里磨破脚心的细石,是划破手臂的叶片锯齿。”
“纯白的鸽子是和平的祈愿,矫健的雄鹰呼喊着战争的来临。我身上藏匿着叫人心驰神往的万千滋味,为何你那比花儿还可爱的面容下,却是比冰雪还冷酷、比顽石还坚硬的心肠?我的罪不过是垂涎悬挂在被朝露打湿的梦境里的红樱桃,怀揣一份真挚炽热得难以自抑的爱慕难道也应被谴责?自甘离开云雾萦绕的奥林匹斯,像无知的乡村野妇般仪态全无,只为跟薄情的人朝夕相伴。”
“莫再固执地拒绝我的索吻,你既被孕育得美丽聪慧,怎猜不出渴慕你已久的人若在此时此刻还被推开,只会像明知佳肴在望的饥饿旅人,历经千辛万苦地接近却被残忍驱赶,不予进食的恩典?哪怕是吝啬的磨坊主也会偶尔赏奴隶一颗甘美的果实,你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乞求你温存一吻的我日渐憔悴?来我柔软的怀里,学习调情,跳舞,又学习甜吻,微笑。我乐于领你体会世人陶醉的旖旎,只要轻轻地点一下头,乏味的现在便将成为过去。”
她在一厢情愿地浓情蜜意,阿多尼斯满肚烦闷。
他烦实力不济的自己无可奈何,逃脱不掉,也烦她纠缠不休、死皮赖脸。
又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怎么老爱将他的容貌,形容成明喇喇地将生殖器长在脸上的‘花儿’。
阿芙洛狄特边说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条金光闪闪的华贵腰带,趁着赫尔墨斯不知出自什么原因不伸手阻拦的大好时机,毫不犹豫地将周身魔力倾注进去,想蛊惑这被迫与她相拥的俊美神祗,一同祗沦入爱情的潮波。
这场旷日持久的追求也是时候拉上帷幕了——不过几日功夫,好不容易寻到人的她便惊觉这四周环伺的情敌足以造成威胁,不得不初次下次,先将人先弄到自己的宫殿里好生品尝,叫那晶莹剔透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才是。
阿多尼斯并不知她在黏人的背后还耍着可耻的花招,不过也不信她这番切切言辞,更不曾放过希望在立场微妙的赫尔墨斯身上,兀自拼命催生着藤蔓将她的双足缠裹,尝试脱身。
不过它们不似一般情况下的乖巧顺从,这并非出自想违抗他命令的缘故,而是主神的威严是她此时卑躬屈膝的折辱也去除不掉的,身为神族的阿多尼斯能不受印象,可连宁芙都不如、仅仅是略具神智的它们,想抵抗本能的臣服基本不可能。
就在局面僵持的此刻,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动毫无预兆地自顶上袭来,纠缠的两人和静观其变的赫尔墨斯,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往上看去。
轰轰雷滚的巨响转瞬便响彻旷野,强烈的震波把严密的石缝扩成了偌大的裂口,沉眠的火山被激怒,汹涌地喷出了火红的岩浆和灰沙,之前还为阿多尼斯的归来欢欣鼓舞的植物们,顿时陷入了混乱。
不安的氛围就像瘟疫般迅速传播,随着灿烂的阳光自天上投下,千疮百孔的石穹已然彻底失去了阻挡之力,久违的亮光则叫适应了黑暗的幽魂们焦躁不安,像被关入有狮子趴卧的野兔,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