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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只虽然征战经验不浅,却少有面对守城的局面,卢粤将军则在守城方面经验颇丰,十几年来戍守边陲,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卢粤一到边城,萧只手上的兵将立即有人接管,他自己倒是乐意偷个闲,依照父皇旨意把权利暂且移交。而他自己想要亲自动身经兀术入西煌,看一看这两国之间究竟在玩些什麽花样。也好看准时机挥军而战,不再这样一味拖著,空耗国力。
其实原本这类事情,派个军中探子前去也是一样。萧只却耐不得闲,总这样无所事事的耗下去,那倒还不如他回去若望城待几个月再回来呢!
当他一人一骑快马途径两界山的时候,想起赫锦佟来,也不知他身上的蛊毒究竟找到了祛除的良方没有,过了这麽多日子,也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於是,便情不自禁顺著山路而上,前去探望。
只是这上山一路十分顺利,因为已经拜访过一次,所以并没有飞天教的人会将他拒之门外。
只是赫锦佟却并不在山上,早已动身去了西煌。
萧只下山,从两界山穿过,一路快马,过了兀术两三座城镇,接著便在西煌境内一路向西,跑了十数日,才来到玉临县地界──这便是西煌最靠近国都的地方了。
西煌是一个草原多过山地各占一半的国家。国土适中,国力也不算极其强盛,但却是一个天下闻名的古国。
当今天下诸国的历史,相加在一起,只怕也还不足西煌的三分之一。
这是一个从有文字记载的上古时期便一直存在著的国家,传说中,它是神所创造的国家。羽墨皇族是神的後裔,玄鸟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佐证。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只认为,西煌的普通民众是不可能甘心於被那些篡位的贵族所统治的。
西煌原本就是一个神话色彩浓郁的国家,人民对神只的崇拜远比别的国家更甚。他们相信他们的皇帝是神的子孙,又怎麽会愿意这种神圣被玷污。
可惜的是,他将他的想法写成奏折,派人千里加急送入睿帝手中,睿帝的主和政策却仍旧没有丝毫改变。
萧只无可奈何。
权利不在他的手上,多说无益。何况有的时候,越是沈默反而越能看得清事态时局。
如今的西煌,虽然遭遇兵变,但萧只一路所见,并不如何混乱,城门也没有戒严不让通过,早晚按时开关。只是各个城池关卡,到处都有守兵。
人民道路以目,连早晨在馆子里吃饭的人都安安静静各自低著头一句话也不说,只管各自填饱肚子,可见是上面的高压手腕,不许民间私自言语评说的。
只是萧只一路所见,加之夜晚飞檐走壁在不少高官家的墙头听消息,也大致可以知道,原来所谓谋权篡位的西煌贵族,也分为两大门阀派系。
这两派人人,原系良方旧贵族的人马。一派是占据了玉临县以及南边势力的单氏一族,另一派则是占据了青商县以北,西煌国都等地的云氏一族。
两个门阀派系,宿怨已久,虽然合谋篡位,事成之後却又即刻反目。只是目前各自拥兵一方,休养生息,并不轻言干戈之事。
兀术国目前的情形来看,因为地利的关系,一直都是站在南派的单家人一边。因此,萧只一路过来,看见不少兀术精兵进驻西煌各个主城之外。
玉临县界内山道颇多,并不十分开阔,萧只滞留几日,便思量著是否应该回去。以西煌现在的局面而言,若南北两方不动武,南北分治,对诡月及兀术,都并没有太多好处。
而朝中以宰相殷家为首的一众官员在主和……难保不是与兀术之间有了什麽私下的协定。
可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显然不是那麽容易找到事实依据的。
殷相在朝中风评素来不好,也有御史弹劾其里通卖国,可惜相府势大,又得睿帝器重,不是那麽容易撼动的。
萧只清早坐在茶馆二楼吃早点,正自出神想著事情,楼下街面上便起了争执,吵吵嚷嚷声音极大,一下子便把他的注意引了过去。
茶馆所在是镇子中心地带,商贩多,人也多,清早起来,才开始摆摊,界面上看起来还稍显杂乱。那一群人追著一个少年穿街过巷,所过之处鸡飞狗跳,相当惹眼。
那少年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十三四岁的年纪,身子骨也瘦弱,被那一群人家丁扮相的人追著打。
追著打人的显然手上有两下子,而被打的那一个,显然越跑越慢,最後毫无还手之力。这情形让萧只十分的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