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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在朕面前使剑!」
我一脚将他半死不活的身体踢开,同时顺手将这把利剑夺下,也不出鞘,随手挥洒,将身边围上来的人群逼退开来,但由於这一顿,天空中的布拉索、马喀已是齐齐扑下,身後十二级高手们也是各出奇技,合力而攻,再稍後一些,划空而至的诸多极限阶高手已是战意大盛,虽相距还远,一波又一波的战意斗气已隔空压至。
上下四方的庞大压力让我连呼吸都十分困难,然而,却也激起了我一腔血气,血液翻腾滚动,贯体来回,运行之音,彷若雷鸣,一时间将外在杂音全数摒在耳外,心境却出奇清明。我抬起目光,望向天空中扑击而下的布拉索,在看到他带著几分嘲弄的笑脸时,我也微笑了起来。
「跳梁小丑,可知剑哉!」
心如明镜,映照著众人脸上由得意而疑惑,由疑惑而惊恐的神情变化,我的笑靥愈发从容不迫,目光越过布拉索的黑脸,望向星光漫天的夜空,漫声轻吟:「也罢,看今夜,朕教尔等识剑!」
一声清吟,长剑出鞘,霎时间,八方云动,鱼鸟沉偃,大气在此刻停止流动,唯有我的云雷奋发的长歌,响彻天际。
「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铗,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歌声中,长剑横空出世,凝定半空,剑指苍穹。
布拉索苍白著脸,强行将身体扭转,拉著马喀,远远地飞射出去,十个十二级高手则如炸弹开花一般,一边大叫著「散开」,一边高速後退。天空中阴影一闪而逝,是已追上来的几个极限阶连停留的动作都没有,再度散了开去。
剑刃映著天地间冷冷的清光,将一缕贯天彻地的正气射入长空,而与此刻,几乎是所有的人均在心中与我的话语同步,诵念出这千古名句来
「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天子剑道!」
南宫煌已经惶惑走调的声音遥遥传来,我为之一笑。
「不错,正是天子剑道!」
剑光的轨迹清晰地烙上众人的视网膜,但剑气所及,却使得空间一片混沌,灵蒙不存,清浊不分,唯有天地间一道剑光,奋起东南,倾颓西北,显生死存灭之道,开辟阴阳,划分死生,衍化万物,此为「开阴阳」!
剑势将尽未尽,太息一气再生变化,以阴阳之道夺天地之精,过劫关,炼真火,方死便生,方生便死,尽现生死劫数。放诸外物,以王道无极,平天下,定江山,酌情理,论刑德,为「断死生」!
两式并发,混沌中阴阳开,阴阳中生死断,由天地之始,有无之道,推演转化,而成帝王之相。剑势一路走下,却凝而不发,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有一股恢宏气度。
就算我真气内敛,仅以王道为用,不以霸气伤人,但如此惊人剑技,其势其力,又岂是寻常人轻易受得?当我剑尖平放,收式不发之际,周围十尺之地,生人莫近,海水平滑如镜,已无一分波纹。
四面海上,皆是七窍溢血,气息奄奄之辈,离得稍近的,已是气若游丝,随时可能毙命,距离远些,修为高些的,虽未必重创,但心志亦为之夺。
体内帝王剑气如汹涌海潮,涨退来去,自有盈缺变化,虚实相生,表里为用,不知不觉间,我的修为再上一层,已达神气互动,天人交感的至境。
我的目光自众多惊骇的脸上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布拉索身上,只见他将目光转移出去,不敢与我对视。我心中一动,天子剑气如斯响应,由虚化实,轰然外涨,剑尖微颤之际,已遥指向他的胸口。
海面上静寂无声,不管是豪勇如卡陀之辈,智慧若蜜儿之人,又或奸狡似杜古之徒,在我剑势所及之处,皆未敢言。我凝定不动,天子剑气却如苍龙盘旋,在周身吞吐不定,威慑万物,无人能御。
我於此刻开口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布拉索,你可知否?」
他脸上强自露出了嘲讽之色,似乎要开口反驳,然而在天子剑气绝对优势的锁定之下,他的神情立刻变成痛苦挣扎,竟已被剑气压制得说不出话来。旁观之人,见我如此威势,无不露出惊叹之容,而我气势更因此水涨船高,甚至已达到一个莫可言道的「极限」,「极限」之上,另一片天地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