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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双心中着急,正想冲过去,被卫景衡一把拉住:“我来。”说着走了出去,朝那拿着扇子的男子拱了拱手:“原来是沈兄,真是幸会。”
那人回头看见卫景衡,连忙堆上笑脸:“真是巧啊,卫世子也来登高踏青?”两人这一寒暄,就把李姑娘这事给放下了,后面上山这一群人占据了亭外的桌椅,一边吃东西一边高声谈笑起来。
叶无双听得他们言语之中颇为粗鄙,有点嫌弃地问身旁的哥哥:“这些是什么人啊?”
叶泽弘低声道:“这个拿扇子的叫做沈玉山,也是本届的考生,仗着皇上宠爱他姐姐沈贵妃,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另外那些都是攀附沈家权贵的乌合之众,不足一提。”说起沈玉山,叶泽弘也多有不屑之色,凡是有点骨气的正派考生,没有人愿意与他结交。
初春的天气就是多变,本来还是一派阳光明媚,突然间就天色暗沉,不一会儿居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幸好有座亭子避雨,叶泽弘他们也不着急赶路,这雨中的云雾山,也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原来在亭外的沈玉山等人此时也进了亭子避雨,空间就显得逼仄起来,还有男人身上恼人的汗味和烟酒气味,熏得叶无双直皱眉头,只好站到了亭子边缘,吹一吹清凉的山风。
却见李姑娘拿出大块的油布把烤炉和煮茶叶蛋的大锅遮盖了起来,她自己却就这样站在了雨中,这雨下得虽然不算大,半晌的功夫也足够把头发肩膀都淋湿了。叶无双忙叫她:“李姐姐,快进来避避雨吧!”
李姑娘犹豫了一下,突然一阵山风,把原本就不是很够大的油布掀开了一半,李姑娘连忙用手按住油布,朝叶无双摇了摇头。
“这样怎么行呢?现在天还凉着呢,这么淋雨法生病了可怎么办,要不把这些东西一起搬进来吧!”
话音刚落,卫景衡和卓懿文身边的小厮早已手脚麻利地把东西都搬了进来,李姑娘一边感激地道谢一边拍着身上的雨水走了进来。
亭子里地方本来就小,这么一大堆东西搬进来自然要里面的人挤一挤好腾出地方,另一边的沈玉山等人本来没留意到这边的情况,这么一挤,就有些不满起来,一看居然是方才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搬了进来,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去折腾她一下还真下不去这口气了。
低声耳语一阵,一个家伙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走到锅子旁边的时候,忽然捂住手臂大声呼痛:“哎哟,烫死我了!好没眼力见的贱货,什么东西也能往里搬的吗,还不赶紧给我弄出去!”
李姑娘刚才没留意到他怎么过来的,以为真的是不小心烫着了,连连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马上就搬出去。”
那人存心找茬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笑话,搬出去就了了吗?烫着了我这又怎么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爷是好惹的!”抬脚顺势朝外一踢,就把煮着茶叶蛋的锅子踢倒了,一锅滚烫的汁液连同上百个鸡蛋就这样散落一地,站在旁边的李姑娘首当其冲,半边裤腿都被茶叶汁给染黄了颜色,似乎是烫得不轻,弯下腰去轻呼。
“你这人怎么这样!”叶无双狠狠瞪了一眼闹事的家伙,赶紧过去扶着李姑娘坐下,挡住众人的目光帮她提起裤腿,只见白皙的小腿烫红了一大片,心中着实气恼:“景衡哥哥,这人如此张狂,当众欺凌弱小,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
如果是沈玉山,卫景衡还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至于眼前这人,根本就是送上门来让他讨好佳人的炮灰,上前一个扫腿就把他踢得跪下:“好大的胆子,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吗?还不快给这位姑娘道歉。”
沈玉山见卫景衡为李姑娘出头,连忙走过来打圆场:“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何必为了她伤了我们的和气,打翻了东西赔她一些银子也就是了。”示意那人掏出一锭大约五两重的银子,“这些银子赔这点东西是绰绰有余了。”
叶无双气道:“有钱了不起啊,欺负了人赔点钱就能了事?李姑娘还烫伤了呢,我要他给李姑娘赔礼道歉。”
沈玉山脸色不愉,又拿出一锭银子:“加上这些治伤也总够了吧!”
“道歉!”卫景衡冷冷吐出两个字。
沈玉山也不高兴了:“卫世子莫不是看我沈玉山好欺负了?我看你是王府世子的份上敬你三分,可我们沈家也不是吃白饭的,还轮不到你这个没袭爵的世子爬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卫景衡冷笑:“谁能作威作福,那就要各凭本事了,今天你们要是不道歉,那就自断一腿,这事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