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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庭轩细看了一遍书信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低头思量着。
殷管事见他不说话,急切地说:“二姑爷,老太爷和老爷已经入狱三日了,要赶紧想办法才是,不然七日后刑部的文书下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之所以称二姑爷,是因为赫连瑾是赫连家的二姑娘。
赵庭轩皱眉放下茶杯:“我也想尽快,只是,快马加鞭到京城至少要三日,这中间再有疏通的时间,怕是来不及。柴家怎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问殷管事的。
“太太出自柴家,亲者避嫌,皇上御旨不许插手,派御林军将老爷监管了起来,等刑部的文书下来才会撤兵。”
赵庭轩的脸色越加的凝重了,摇头着道:“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在京里的柴家都没办法,赵家不在官,又远在临州,这。。。。这实在是不好办。要不这样,你先在府里住下,我再找找关系,看朋友有没能帮上忙的?”
殷管事一时也没辙,只好暂时先住下。
赵庭轩身边的四儿领着殷管事下去歇息,才刚走,老太太身边的锦华就进来了。
“大老爷安,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有事相商。”锦华躬身行礼说。
赵庭轩知道老太太是为赫连家的事,点头应了。
他到映辉堂的时候,人已经到齐全了,进门给老太太行礼,坐在下首:“娘叫儿子来是想说赫连家的事?”
老太太点头:“是啊,赫连家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就下狱了?”
赵庭轩伸手轻拍老太太的后背:“我也不大清楚,只说是贪污受贿、贪墨军饷。”
老太太一听,惊讶地说:“贪墨军饷?这。。。这可是着了皇上的大忌!”
当今皇上荣登大宝靠得就是起兵夺权,他深知军中权臣对江山社稷的威胁,他不会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军权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只有手握军权他才会心安。
“娘也别太担心,岳父刚正,舅兄耿直,必不会做此大忌之事,想来是有隐情的。”赵庭轩担忧地说。
听此,老太太愤然地说:“既如此,断不能白白让亲家担了罪过。”忙吩咐道,“你快去信给云正,让他帮着疏通疏通,辩辩清白,你媳妇儿才去了,咱不能叫人背后戳咱们脊梁骨,况且赫连家对咱们家不错,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赵庭轩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娘,这事儿我会斟酌着办,您就别操心了。”赵庭轩站起身辞礼,“殷管事刚到,我再去了解下详细情况,先去忙了。”
老太太听他是去见殷管事,忙催促道:“快去吧,别耽误了大事儿。”
从老太太的映辉堂出来,赵庭轩并没有去殷管事的住处,而是直接回了书房,写了封信让福泉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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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晌午,菊儿才回来。
赵安然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蹭地站起身迎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
“姑娘,老太爷和舅老爷都入了大狱,柴家上书说情被禁,舅太太没了法子只好派人快马加鞭来找老爷求救,希望老爷能托关系出面说项。”
看她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地站在那,便吩咐人上了茶水。
外公刚正,舅舅耿直,断不会受贿贪墨,何况是军饷,这种株连全族的事儿,外公根本不会做。
赵安然第一个念头就是,是不是有人陷害?
她很心急,但却不认为事情没有转机。她知赫连家被连根拔起是一年后的事,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只是,虽然赫连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至少也会脱层皮。
“爹怎么说的?可是答应了?”
菊儿摇头:“不太清楚,老爷先让殷管事在府里住下了,看样子是要从长计议,听殷管事说,七日后舅老爷的判罪文书就下来了,若不赶快怕是来不及了。”
赵安然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清明,心里一道光亮,却没抓住。
“殷管事安排在哪儿?”
“正院的西厢房。”
抬头看看外面的日头,时间不算晚,又是过了午睡的时候,现在去正好。
赵安然进门的时候,殷管事正在屋子里踱步。
“殷伯伯!”熟悉的面孔,久别的亲人,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瞬间红了眼。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原来,她只是披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心内里依然脆弱,对亲人的思念始终埋藏在心底。
殷管事是舅舅身边的得力人,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