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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戏?”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传来,郑氏登时清醒了,笑着拉昔缘过来问:“看什么西啊东啊,不如咱们说说话儿。”“府里好不容易办回大事,老太太您怎么着也得心疼我们去点出好戏让我们热闹热闹。”惠儿说着同香怡一块儿要搀着老太太出门,边走边转头告诉晴风:“带小姐去用午膳,转一上午乏了也该歇歇了,可不能由着小姐的性子四处乱跑。”
昔缘和晴风相视一笑扮个鬼脸儿。
丁香进来说:“晴风姑娘,饭菜都备下了,太太说天儿热,小姐就不必来回跑了,在老太太这里用了饭就在这里睡一觉,等暑气散了再去看戏吧。”
昔缘坐到桌前,双手托腮看看饭菜,撇着小嘴儿抬起水汪汪的眼看着晴风道:“今儿这么大的日子,我的饭菜还是一样。”
晴风先盛了一碗荷花冬瓜汤,手紧贴在碗外缘试了试,说:“刚刚好,小姐赶紧喝了吧。太太和老太太都吩咐了,素食养身。等你身体养好了,想吃什么,凭它天上的地下的,河里的海里的,都能依你。”
昔缘闷闷吃了几口便闹着要出去:“她们看戏,咱们去听听总行吧?”晴风没法,便领着昔缘往前头院子来。
戏台搭在书房前头,戏台下摆了酒,众人边吃边听戏。右手专搭了一间小亭,连着一处游廊直通往偏门,游廊以龟背竹、南天竺、长寿花装点得密密实实,竟似一条深园小径了。小亭四面用云隐纱围了,从外头看不真切,里面老太太、太太、梅姨娘,连同几个丫头正说笑看戏呢,昔缘和晴风早在这游廊里听了半日了,晴风听得热闹,寻了一个花草空隙大的地儿索性席地而坐看起来。
小昔缘在游廊间来回走,往外看去,忽然遇上一双眼睛,澄澈如镜,心里一紧,着实吓了一跳。缓过神来问:“你是谁?为何在此处?”那人却是欢喜答道:“见这花廊好看便走近了瞧瞧,没成想惊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这人倒是谦逊有礼,昔缘暗自笑了笑,说:“不打紧。”
外面这个小公子看昔缘和蔼可亲,索性把缝隙撑大一些,不觉呆住:只见这女孩儿眉尖眼俏,顾盼生辉,身形娇弱姿婉转,凤尾花裙灵巧生。不觉说道:“我在这里不识一人,闷了半日,得幸与姑娘说几句话儿。姑娘是这府里的吗?如此瘦弱让人生怜。”
可不是,不过都是三四岁的年纪,昔缘一副瓜子小脸,白净瘦弱,这个小公子却是圆头圆脑圆眼睛,憨态可掬。
昔缘看此人倒是有趣,不觉笑了,也不答话,只问道:“你可是来给我祖母贺寿的?”
小公子答道:“姑娘原是寿星的孙女?原本是,现在觉得我倒不像是贺寿的,像是专门来遇见姑娘你的。”这小公子并非卖嘴讨巧之人,说此话时羞怯内敛,却是发自肺腑。
昔缘自小无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平日里只能同晴风玩闹一阵子,偶尔有沈家小公子到府上,只是沈家来人时她必是病着的,因此平日里孤单惯了,今日见这公子便觉分外亲近。
昔缘问道:“听你的口音跟家父倒很像。”
冉竹生说道:“我自小在苏州,家父来京述职,我和家母同来探亲,不成想赶上了你家祖母的大寿,这才有幸见着姑娘了。”
昔缘听了不由羡慕,道:“难怪。家父便是在苏州长大,我自小却锁在这里,烦劳你说说苏州可有什么有趣的风物人情?”
“那可多了……”冉竹生正要细细说来,却见花影后一个略高的身影跑过,只听见她说:“小姐快走!老太太和太太要出来了。”
昔缘浅浅一笑,二人没来得及道个别,便被一阵风似的晴风卷走了。
小公子便是玉家世交冉家的长子冉竹生,此时又在游廊外等了片刻,便见裙衫扰扰从眼前掠过,又等半日仍不见有人过来,便默然离去了。
玉府里直闹腾到晚间才算清静,香怡同惠儿在郑氏房中清点贺礼,不过是朝中官员,玉家故交所送。惠儿清点完毕,李灵均问道:“可还有遗漏?”惠儿说道:“都清点好了。”
晴风本在叨咕些这家小气那家大方的闲话,听李灵均这么问便说道:“咱们清点的倒是没有遗漏,只怕是有些人漏了咱们的。”
香怡探头看看清单笑道:“就你这个鬼丫头知道的多,可不是,没有瑞王爷,晚几日自然会送来罢。”
晴风撇撇嘴,说:“王爷府的消息自然灵通,今日不送那便是不送了,可见这些皇亲国戚是最靠不住的,心热时比亲人还亲,心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