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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忍不住徘徊,覺得,以前的她這麼苦,忘了就忘了,未來會更好。
只是有關她家人的那些記憶是無法再有的。
此時此刻,他好像不再迷茫了,更加確認的覺得,她忘記那些過往是對的。
如果要她知道,她的親生母親在過往對她那麼苛刻厭惡,讓她怎麼去承受這個事實真相,她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打擊。
他也不願意再讓她再去體會那些痛苦了,只想讓她的餘生都只剩美好。
「伯母……」
他抓住正在一點點奔潰的沈太太的手臂,低聲道,「回星城,我想辦法讓你和焉焉做個親子鑑定。」
「好……好……」
沈太太失神的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維持最後一點鎮定,可說話的聲音依舊哽咽和顫抖,「景禹,南焉她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等伯父到了,我們再談,您現在身體也不適合再繼續說這些了,不論如何,您現在都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的辛苦,好不容易有了希望。」
沈太太抬手抹著眼淚,「對,景禹,你說得對,她……我很開心……也很……」
忐忑,難過,更悲傷。
這麼多種情緒一時間全縈繞在她心上,讓她覺得有些窒息和痛苦。
宴景禹沒說話,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點外賣叫了一些食物過來給她墊肚子。
沈太太本來是沒有什麼胃口的,但一想到南焉,她拿起了筷子,吃了些東西。
「伯父大概晚上八點左右會到,等他到了,我們再一塊回星城。」
沈太太點頭,又聽宴景禹冷冰冰的問,「沈織月的火化時間安排在明天上午,您和伯母準備出面嗎?」
只要問到沈織月的事情上,他的態度和語氣上總會多一絲不耐和厭惡。
沈太太忽然攥緊了拳頭,眼底溢出絲絲恨意的情緒,搖頭,「不了,早在她進去的那一刻,就和我們沈家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沈家養了她那麼多年,也算仁至義盡了。」
可她是怎麼報答他們的呢?
甚至於還開車撞了她的親生女兒。
沈織月到底什麼時候知道南焉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的,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知道的,這些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但凡想起一丁點,她都止不住滿胸腔的恨意。
是她讓自己的女兒倒在了血泊之中,是她讓南焉成為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一年,是她騙了他們夫妻倆的感情,還給了他們致命兩擊。
宴景禹點頭,「嗯。也不必見了。」
光她對南焉所做的,就不是輕易能被原諒的。
死,對於沈織月來說,是解脫,但絕對不是宴景禹可以為之釋然的理由,乃至藉口。
他沒辦法去釋然,去放棄對她的恨。
即便到現在,他也依舊難以想像當初南焉被她撞倒時的恐慌和害怕,以及倒在血泊之中的那種絕望。
晚上八點半,沈董事長準時到了醫院,見了沈太太,先是關心的問了幾句她的身體狀況。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又沒有兒女在身邊,就只有老倆口相依為命的份。
知道沈董事長還沒吃飯,宴景禹特意叫了個餐送進醫院來,三人一塊沉默的吃了個飯。
等吃完後,沈董事長才問起有關沈織月的事。
只要說起這件事情,沈太太的情緒就會變得很激動,眼裡就忍不住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滔天恨意。
她恨沈織月。
沈董事長起先還有些不明所以,結果聽完沈太太那番話後,也震驚的說不上話了,怔在那,一愣一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好半晌才不確定的問,「這……是真的?會不會是她騙……」
「明月右邊腰側有個類似粉色貝殼形狀的胎記,南焉也有。」
這回,沈董事長是徹底說不上話了,胎記這個東西不算少,但能遇到一模一樣胎記的人,那大概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甚至可以說,不用做親子鑑定,也基本能確認下來。
他只覺得喉嚨里塞了一團棉花,極其難受。
「景……景禹,我們想和南焉做個親子鑑定,你看成嗎?」
這個消息消化了好半晌,沈董事長才緩過來神來,憑藉著最後殘留的幾分理智,看向宴景禹問。
宴景禹點頭,「這個事情我會安排。但是……焉焉沒有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