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白仙芝娇媚地冲李咏秋笑了笑,然后转向杨正。
这时,杨正已经起身,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公孙筠秀也跟着站起来,福了福身。
白仙芝示意丫鬟挪了张椅子过去,紧挨着公孙筠秀坐下。再加上杨正,三人坐成了一排,空间略嫌局促,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杨先生继续教吧,当我不在这儿就行了。”白仙芝笑着,拿起公孙筠秀的琴谱漫不经心地翻看。
杨正也笑了笑,然后便继续教导起来,果真视她如无物。
公孙筠秀也是个做事专注的人,很快便排除干扰,投入到琴曲的意境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妻妾成群里的人妻居然也会被口口掉……JJ真是河蟹……
另外,晚上专栏页面发抽又是怎么回事?刷得我手软都只能看到一两行……
☆、嫉妒
用过午饭,送走了杨正,公孙筠秀正准备回自己屋里,打算过了午间休憩的时间再去探望婶母洪诗诗。不想,洪诗诗竟先一步遣了贴身丫鬟来请她。
“小少爷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哭闹不停,早上一听小姐的琴声就安静了。可现在又闹了起来,夫人便让奴婢来请小姐过去,弹琴哄哄小少爷。”
洪诗诗的贴身丫鬟名唤绿鸳,相貌平实,寡言少语,看得出是个踏实忠心的仆人。她得了洪诗诗的指派来请人,公孙筠秀自是不会推辞,立刻和润莲带着鸣幽琴赶了过去。
洪诗诗是公孙家的主母,住的屋子是公孙府里最大最好的。可公孙筠秀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不如刚才的偏厅暖和。除了孤伶伶摆在北角的一个小炭盘,屋内再没有其他取暖的东西。
“大夫说炭火有毒烟,小少爷身子弱,用多了不好。”绿鸳解释。
公孙筠秀点头。
“那小姐就别脱大氅了。”润莲将刚从公孙筠秀身上解下的大氅又系了回去,而后转头告诉绿鸳:“我家小姐有老寒腿,一受凉膝盖就疼。”
绿鸳也是贴心的,立刻说:“那奴婢给小姐烧个手炉吧。”
“不用麻烦了,一会儿要弹琴给佑儿听,用不上的。”
这时,洪诗诗抱着儿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听到她们的对话,说:“手上不用,就放腿上暖着吧。”
“谢谢婶母。”
公孙筠秀连忙向洪诗诗行礼,却发现她面色青中泛灰,腮肉凹陷,乍看之下竟是苍老了许多。而她的小堂弟公孙长佑,被裹在厚厚的襁褓里,还是像上次见到的那样,一声长一声短地嘤嘤啜哭着,不过这次的音量几乎只能用微弱来形容了。
想到李咏秋说他很可能命不久矣,公孙筠秀的眼中便充满了怜惜。
“不必多礼,麻烦你了。”
“侄女应该的,婶母不用客气。”
简短地交谈了两句,见洪诗诗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公孙筠秀便随她一起沉默下来。
润莲摆好琴,绿鸳也把手炉取来了。公孙筠秀坐在琴桌前,等丫鬟把手炉安置在自己膝上,便抬手抚起了琴弦。
想着早上弹的梅花三弄能哄好堂弟,她就没有另选曲目了。可弹到一半,洪诗诗却说:“别弹这个了,来一曲秋风词吧。”
秋风词原是一首名诗,后被人编成了琴曲,曲子不长,旋律却十分悲伤。怎么看都不是适合哄孩子的琴曲呀!
不过,看到婶母有些飘忽的眼神,公孙筠秀还是依她的意思拨动了琴弦。
“……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随着琴音缓缓漫散开来,洪诗诗一边轻轻地拍抚着儿子的襁褓,一边喃喃吟诵着那首《秋风词》。
她面上的麻木与眼中的寥落,公孙筠秀都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她的娘亲在听她抚琴时,也常常露出那样的神情。都是白白耗尽了相思之后,依然求而不得的郁结。相比她爹娘的阴阳相隔,婶母洪诗诗心上的伤痕只怕更加深刻。
公孙筠秀虽然与堂叔公孙德接触不多,但对他的凉薄还是有些了解。且不说对他的发妻如何,同是小妾,李咏秋得到的关注就远不及白仙芝。即使有,多半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若她怀的是男娃还好,要是女娃……
公孙筠秀不敢妄断长辈的德行,但心底还是忍不住为婶母与姨娘不值。尤其是婶母,人前强悍只怕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劣境。即使贵为正妻,失去丈夫的宠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