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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附耳过来。”霍改眼中精光暗沉。
丁鹏依言凑近。
“……”霍改交代完毕,拍拍丁鹏的肩:“好了,立刻去把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带过来,三少我的成败,可就取决于你带来的法宝上了。”
丁鹏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解,但他还是郑重地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冲向了自家马车的置放地点,时间紧迫,可容不得半点耽搁。
霍改望向那精致的浴房,眼中的算计之色并未消减半分:丁鹏去取东西,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一个时辰,以陈柏舟那黄瓜质量,撸管、洗浴、穿衣大概能耗半个时辰,还得想个办法不着痕迹地拖过这段时间才好。不然,等上正戏的时候,效果就得打折扣了……
半个时辰后,浴房之门被缓缓推开,陈柏舟一身玄衣出得门来,面有不快。当然,不管哪知小攻在正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被小受撒丫子跑掉,心情都不会很好。
“万公子呢?”沉郁的声音里透出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那下人被自家黑衣黑脸的主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万……万公子在书房。”
陈柏舟一路疾行,来到书房前,却在门口,踟蹰不前了。
虽然被人摆了一道,但陈柏舟这亏实在是吃得既隐晦又淫。秽,他总不能指着人鼻子骂你明明一副由着我上的模样,怎么最后成了由着我伤的结局。而且,这事儿说到底,还是陈柏舟自己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算他能以势压人,但这毕竟还是为君子之道所不齿的。
陈柏舟郁闷地叹息一声,正了下衣冠,刚刚抬起手,门却是自己开了。
那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少年笑意盈盈地立在眼前,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长及腰臀,婉转流泻。衣衫大了些,娇弱的身段被松松裹起,平添了几分慵懒不羁。
陈柏舟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从里到外都穿着的都是自己的衣衫,忍不住,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毕竟不久前才在心里就着这少年的身影发泄了一回,那火还没彻底熄干净呢。
“陈大人,之前浴池的事儿,您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霍改冷冷一句,打断了陈柏舟的旖旎心思。陈柏舟想起这位公子还是被自家仆从哄进浴房的,脸色更是难看。若不是那奴才自作主张,自己也不会搞得如此失仪,将好好的一场会客,弄成赤。裸的交易。
“之前引你来浴房的那奴才你可还记得?”陈柏舟寒声道。
霍改看陈柏舟那强压怒气的模样,心知这位算是找到迁怒和泄愤的地儿了,于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点点头道:“我记得他的大概模样,但我出来后却没再瞧见他。”
陈柏舟也不啰嗦,直接叫人将所有男性下人集合到书房外的小院中。
一盏茶之后,二十来个下人在院子里排排站好,许是听到了点不靠谱的风声,一个个站直了狂哆嗦,就像那餐馆里里等着被客人挑出来活宰的野鸡。
“是谁自作主张哄着万公子进的浴房?”陈柏舟扫了眼前这帮嫌疑人一眼,又扭头看向受害人,等着霍改指认。
霍改很容易在一堆野鸡中找到了抖得最癫狂的那只,那小子五官憋屈地挤成一团,要有多苦逼就有多苦逼。
霍改看着那倒霉娃,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本来他盘算着抓着这事儿将时间拖过去,等到丁鹏胜利回归,顺便也能灭个口什么的。但事到临头却下不了手了,毕竟这人只是颗被自己诱导着误入棋盘的棋子,如今自己若是真把这人指出来,再强迫他当一回棋子,还是弃子,未免太过不是东西。
霍改收回视线,算了,哪怕拖不过时间也罢了。霍改侧首看向陈柏舟,红唇轻启,正要应付过去,却听得“啪”的一声。
霍改循声而望,却见那倒霉棋子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了,整个人跪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哆嗦得不成模样,磕头不停。
“老……老爷,是小的。小的也是看着万公子……”
陈柏舟一抬手,自有人上前将他的嘴捂了,再说不出半句辩解之言。
陈柏舟已然认定了这属于一起“上有所好,下必逢迎”的事件,哪里还敢让这下人多说,落实是自己心思不纯在前。
“割了这奴才的舌头,再赏他三十鞭卖出府去。我侍郎府可容不下这等胆大妄为的奴才。”陈柏舟轻描淡写地下了判决,随后对着霍改温润一笑:“对于这样的处理,万公子你可还算满意?”
霍改半垂下眼:若是常谷风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恐怕会再添上二三十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