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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再追究脂粉香的来源,事实上气味也并不强烈。
她却不知道,她的表情对公孙云长是如何强烈的挑战。在她,是自然的女性本能反应。在年轻力壮的公孙云长,却是强烈的挑逗,白眼可以解释为眉挑目语,那娇羞神情,更可以解释为情绵绵意切切的暗示。
火光下,她突然又发觉公孙云长那奇异火热的目光。
她芳心如鹿撞,急急掉头往外走。
“快去找食物,我好饿。”她掩饰自己的窘态:“你到堂屋里去等,我下厨生火弄些食物。”
“嫣兰……”
令她气促血沸的绵绵低唤,冲溃了她感情的提防。一只灼热的手,环住了她敏感的纤腰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转入怀。
松明被吹熄,房中漆黑。
“嗯……”她脱力地喘息着轻叫。
接着,灼热的唇压住了她的樱口,强力的拥抱令她浑身脱力,一阵晕眩,一阵燥热,一阵颤抖……她理智的堤防崩溃了。一阵激情,一阵痉挛,她放弃怯弱的挣扎,另一种强烈的意念,完全征服了她。
黑暗中,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高嫣兰不是圣女,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女人。
经过多日来的风险,搏杀、逃亡、饥渴……仆死婢亡,历尽艰险,事实上她的精神已濒临崩溃边缘,这时更是一只惊弓之鸟,正是理智最为脆弱的重要关头,需要公孙云长作为她的支柱,作为她逃避现实的避风港,也平空生出且顾眼前的自暴自弃自怜意识,怎能不掉入公孙云长周详挖妥的陷阱?
她毕竟是一个春情灿烂的女人。
严守中立的锦绣谷万花山庄高家,即使不倒向天下第一堡,也决不可能脱身于是非外,除非高嫣兰不在乎今晚茅舍中的一夜春情。
第二十八章 铸情
同一期间,怡平像一头伺伏在小鲁出没处的猎豹,极有耐心地等候着猎物。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走狗们夜间的活动最为频繁。
拔山举鼎敢于将万家生佛和南衡居士引来岳州,固然是寄望在五岳神犀的鹰扬门身上,但也必定有应变的措施,不会将希望完全寄望在五岳神犀身上孤注一掷。
万家生佛来了,想平安离开绝非易事,就算不在岳州发起攻击,也必定订有沿途歼灭的计划。
因此,为免机密外泄或行动暴露,白天必定摆出平静无事的姿态,一切活动改为夜间进行。
布纲张罗的事必须确保连系,随情势的转移而调整应变的计划,任何一件事,皆需要派人前往传递消息,才能控制情势的变化。
杨家的宅院前有巡捕警戒,内层也有严密的警戒网,大宅门是闭上的,夜间没有人出入。而出人的人皆改走宅院左后方的树林,由幽暗偏僻的后花园小门秘密往来。
三个黑影悄悄地从小门闪出,很快地隐没在黑暗的树林深处。
不久,他们出现在通向府城的小径上,距府城已不足两里。
三黑影是两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显然地位最高,所以本来应该走在前面的男人,反而心甘情原跟在后面,身份地位比男女关系重要些。
前面是一处三岔路口,附近没有竹木,路旁矮茅丛生,这种草生长的地方,其他杂草不易生长,高仅及腰下,不容易藏人。
偏偏就有人在内藏身,三丈外路旁的茅草中,升起一个鬼魂似的黑影。
“你们才来呀?辛苦辛苦。”黑影用轻松的口吻说,似在向老朋友打招呼。
“二人立即止步,全神戒备。
“什么人?”女的沉声问,手已经抬起。
“哟!黑牡丹,你真是贵人多忘事,短短几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啦!”语气含有轻薄成份,当然也夹杂着嘲弄成份。
“哼!你是……”
“是老相好,错不了。记得吗?你好像说过给我没完没了,怎就忘了?”
“少在本姑娘面前胡说八道,本姑娘也没空和你猜哑谜,亮名号。”
“庄怡平……厉害!”
就在怡平报出姓名的瞬间,黑牡丹先下手为强,左手一抬,绝技袖底飞花出手,三朵黑色的钱大重瓣小小牡丹花,以令人白天也难看清的奇速,飞旋着向怡平破空疾射,走的是弧形路线,是一种可折向伤人的特殊暗器。黑夜中发射,威力可增三倍,或者十倍。
怡平出现在路对面,两丈空间移位,快得令人无法看清,似乎他在露一手分身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