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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念完乾稿後就接著下一个无关卓丘山的新闻,但我的脑中仍然回盪著她说的话:「检调持搜索票大动作搜查缙隆电子董事卓丘山办公室及住家。」
言下之意,严靖愔的计策奏效了!
我有些激动的摊坐在沙发上,庆幸、快乐、悲痛、愤怒……,这些情绪全窜进脑门。就算严靖愔有跟我提到,事情发展到最後至少也能逼得他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我一直还是没个概念,无法感到踏实;现在看到媒体的报导後,顿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不过,还不能松懈。
手按了按太阳穴:「拜托,一定要抓到他,判他死刑!」这一开口,才发现颤抖的声音诉说著快让我发狂的不安。
电话铃声响起,接通後,一如往常出现严靖愔平稳浑厚的声音。
他不等我再次开口,连珠炮般的说:「看到新闻了吗,我朋友今天早上有通知我,但我想你还没起来就没有告诉你。他刚刚联络我,卓丘山的罪证很齐全,怕他逃亡,先声请逮捕令。他目前只能跟我提到这,但光这些就够了。」
的确,本著侦查不公开的原则,即便是亲友涉案,检察官也不能对外透漏半字,严靖愔能帮我先问到进度,让我放心,就已经很感谢他了。
我停顿了一下,心中百感交集,很多话想对他说,却不知道该先说什麽,到头来,只能化作几个字。
「谢谢你,严大哥,真的很谢谢你!」我还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颤抖的双唇。
他听到後并未做太大的反应:「嗯,你放心,在家等消息就好。」
末了他又稍稍问候几句,便结束通话。
我抿抿嘴,强自按下过於不平静的心,将家事都一一处理好後,回房翻开我到严家之後再也没碰过的课本、笔记与讲义。
说不定,没过多久就能复学了。休学之前还想著,可能要过一、两年才能回到学校,没想到严靖愔那边的动作这麽快;还是说,其实已经有人盯上卓丘山了,而我只是个导火线?
摇摇头,对於他的事我不愿多想,毕竟现在已经走到司法程序,再怎麽想破头也无济於事。
翻著课本,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上化学课吧。
范嘉恩那家伙现在一定在睡觉;游钦扬一定在偷吃他所谓的下午茶──那天的第三个便当;化学老师肯定一副视若无睹的上他的课,就算同学都造反,跑得一个也不剩,他还是老说著先分解再中和的化学常识;而陈悯一定会笑著呛老师……。
虽然之前都说过了,不要再为他烦心,但他的身影却怎麽也无法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就像他的个性一样,霸道的占领了我的心。
我无奈的阖上书,摊在床上想。
过了一个礼拜了,不知道他说要跟我谈的事是什麽?是他也受不了我难以沟通的脾气;还是他要说他跟林宇柔之间怎麽了;还是,他难不成要跟我告白?
我的唇边拱起一丝自嘲的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都要杀了我,我竟然还有一丝丝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看来他真的把我撞得变笨蛋了。
听说,陈悯在任何人面前不再提起我;听说,陈悯给卓丘山错误的资讯,让他在外县市找寻我的踪迹;听说,陈悯还有去Dizzily找我;听说,陈悯哀求阿禾将我放在Dizzily的私人物品给他;听说,陈悯曾经在严家的楼下苦等我出现……。
这些消息,大多是从阿禾与严靖愔谈话间无意被我听到的。他们不想再让我接触陈悯,却没想到老天爷还是为他留了条蜘蛛丝。
就像芥川龙之介的小说蜘蛛之丝一样,那条蜘蛛丝是沉浮血海刀山的犍陀多唯一的救命绳,是让他脱离地狱的唯一方式;陈悯藉由他与Dizzily和严靖愔这条辗转却坚定的蜘蛛丝,希望我能想起他,让他脱离失去我、伤害我的罪孽地狱。
但他肯定怎麽也没想到,我没有失忆,更硬生生将系在手上的蜘蛛丝给捻断。
这麽做不是为了报复,我只是想要让自己重新开始,而这念头在回想起他布满血丝,并发狠的咒骂、攻击我时,更加明显。即便我到现在还无法适应没有他的日子,人就像被挖空了一大半似的食不知味、灰心槁形,但我还是必须戒了他喂给我的毒。
抱歉,陈悯。
我没有佛陀的大爱与仁慈;你又不若犍陀多狠毒残酷让我有机会当断则断。而会有这样的结局,就是因为我们爱上彼此。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