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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说,“我也写个纸条,你马上帮我过去贴在门上。”
“人家陈言诚心诚意地回来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大羌站着不动,执意不肯给我纸笔。
“操,你他妈当不当我是兄弟?!”我吼了起来,“你先帮我送过去,有什么事儿等你回来再说。”
“一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等我写好,大羌极不情愿地拿着纸条出了门。
倾于黑夜,在慌乱的人群
沿着歌的声音,开门、关门
想你,不能爱你
满盈着,淡淡地淡下去
像一朵乌云,风褪了干净的颜色
在过往的路上
无数个慌张的日子好起来,好不起来的
坏下去在
你的心里,坏下去
坏了,掉进了你的眼睛
你要把他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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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我直接把电话打到大羌家里。
他果真在。而且陈言也在。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你那点儿鬼伎俩了。嘿嘿,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轻渺,恍恍惚惚,仿佛一不小心,整个骨头架子都会散掉。
“得了。”我电话里说,“你别冲我叫嚣。找陈言听电话。”
“衣峰,我想你。”陈言在哭,这在我意料当中。
“小陈言别哭了,哦,乖,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英俊的衣峰了,我是个丑八怪,你再跟着我会害死你的。哦,别哭了,听话……”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要跟你!”陈言用力太猛,听筒被她震得嗡嗡响。
“那你等着吧,我要赚钱去整容。”
“整容很重要吗?”
“是的。”
“你很卑鄙。你自私!”
“是的,我知道。”
“你?!衣峰,我真的很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不好。”
“你就知道说是的是的不好不好。你说,你说为什么不好?你说,你说呀!”陈言有些激动。
“陈言,我不是故意气你。”我平静下来,“你听我说。从我个人的角度上说,我整或者不整容这都无所谓。当然,对于真正的爱情它也无所谓。但是你别忘了。这个世界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咱们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和陌生人,不整容会栽他们面子的你懂么?”
“我没觉得你丢人。”
“可我确确实实已经丢人了。真的,这是一个残酷的社会。残疾人不可能拥有正常人可以享受的那些快乐和不快乐。”
“你不是残疾人!”
“我是。”
“不是!”
“是。”
“你?!”陈言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我话,平平静静地生活。我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我会回来的。不过也要等我恢复到从前以后。”
“你要去哪儿?”
“也许北京,也许青岛,我说不好,反正哪儿能让我像个正常人那样走在街上我就去哪儿。”我不想告诉她我手里攥着的是15分钟后开往北京的火车票。
“我会去找你的。”
“你要找我我就不回来了。”
“不行。”
“那你不要找我。”
“嗯。我听你的。”
“那就先这样吧,我挂电话了。”
“大羌找你。”
“电话给他。”
“一哥你去哪儿?”大羌不嚷了。
“大羌我跟你说,如果我不小心再出什么意外,别忘了告诉陈言,北京的狼三那儿还有我留给她的油画。那是我留给她的最值钱的东西。你小子多保重了。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
“一哥……”我电话挂断了,把丑陋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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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六月,柳絮满天飞。
狼三载我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默默不语。
听个音乐吧,我提议。于是,狼三打开音响。
哦,亲爱的,请别现在离开我,别说这是路的尽头……
第一次感觉老PINK这么伤感。“关掉。”我说,“要不就换个国产货,我现在对老PINK不感冒。”
狼三换了METALLIC的SAD BUT TRUE。伤感并且真实。这种感觉才对路。奶奶个球的,我说,“狼三,工作室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