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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心理學的就是?有個無條件心軟的毛病。
歸要猶豫再三,糾結到最後徹底失敗,嘆息著答應了?方玲媛。
再走?出房間的時候,外面?已經被冉冉收拾得?當,就是?這姑娘不知道人哪兒去了?,估計外出有事兒。
她套了?外套,照著方玲媛給?的地址奔了?過去。
趕到會所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方玲媛等在大門口,京城今兒的風大,吹得?她眼圈紅了?又紅,見到歸要,急忙迎上來,扯住她的袖子,又開始唰唰掉眼淚,語無倫次地向她訴著現在的情況。
歸要強打精神,根據她的話逐一分析,跟著方玲媛在某扇門前?停下。
皇城根下,數不清的富豪權貴,可能讓周圍人都忌憚的,只怕是?真有點兒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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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視線昏暗,幾個男人摟著姑娘喝酒,玩得?正?高興。
地上莫名散了?一堆紅色鈔票,粘著酒水,被剛外來的幾個送酒的服務生毫不留情地踩過,沒人不喜歡錢,卻無一人敢去撿起來。
這包間裡某位二世祖剛發過脾氣?,幾個服務人員面?上喜慶,心底里卻全提心弔膽地伺候著,生怕那位爺有個什麼氣?兒不順的,拿他們為難。
角落裡坐著一個哭花了?臉的姑娘,衣衫還?算整齊,是?方才掙扎的時候歪了?些?許。
付巍舉著一杯酒,轉身對向那姑娘,笑得?親切,說出來的話卻分外殘忍:「剛淋我一身酒趾高氣?昂的,這會兒哭什麼?你不挺能耐麼?喝了?。」
說完那杯酒遞到姑娘面?前?,姑娘抖著身子,乖順地喝了?下去。
極濃烈的龍舌蘭,一口灌進?去,有些?燒心沖人。
姑娘面?露難色,卻還?是?吞了?下去。
付巍滿意?地笑了?,轉頭遞上她的手機。
姑娘疑惑抬頭,望著他。
付巍:「這女的太順從了?也沒意?思,你不是?說你男朋友在京城麼?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也來玩玩?」
姑娘臉色陡然一變,方才裝出來的乖巧頓時煙消雲散,罵道:「你王八蛋!我他媽都已經……」
付巍二話沒說就抽了?一耳光過去。
姑娘斷了?聲,被打得?趴在座上,頭暈眼花的,半天沒起來。
付巍卻更加惡劣,壓著人家,騎在她身上,舉起手機:「成啊,你男朋友不過來,那我錄一段給?他,這總行了??」
「畜牲!你滾開!」姑娘掙扎著,狠狠哭罵道。
這群人仗著家裡的關係,平時行事兒囂張慣了?。幹什麼事兒都沒個顧忌,陰晴不定全靠當下的心情,說不準到底是?嚇唬人家還?是?動真格,就圖作?惡後瞧他人痛苦的那點快意?,壓根不在意?他人這樣罵自己。
越罵,越來勁兒。
付巍的手往姑娘裸/露的地方碰去,還?沒碰到,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門並未像往常一般開了?又合上,反倒被那人大敞開。
外面?的光線突兀地透進?來,裡面?的音兒也都飛了?出去。歌聲戛然而止,付巍的動作?也停下來。
幾個人紛紛朝外面?望去。
「付小少?爺。」歸要掃了?一眼室內,冷靜開口:「我們談談。」
付巍被攪黃了?好事兒,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覺得?特好笑,一丫頭片子,口氣?不小:「你丫誰啊?我憑什麼跟你談?」
說完使了?個眼色,身後那個服務生立馬將門關了?過去。
歸要和方玲媛被關在房間裡,宛如兩隻羔羊被鎖進?了?狼群。
方玲媛露出怯色,躲在她身後,歸要卻兀自攥緊了?手,一邊估量著離自己最近的那隻酒瓶,一邊不動聲色道:「孟氏,周譽。」
「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跟您談一談?」
孟氏如今當之無愧的掌權人就是?周譽,前?幾年孟氏內亂,岌岌可危,就是?這位大公子出面?,雷霆手段,穩住了?局面?。
付巍哪怕再渾,孟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正?眼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姑娘,渾身都透著穩成,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怕是?真認識。
於是?他點上一隻煙,道:「那你說說,怎麼談?」
歸要見對方鬆懈,深吸一口氣?,道:「剛剛這位女士潑在你身上的酒,毀掉的東西我們照原價的十倍賠償,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