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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贞话语落下,送别的才想起自己的愁绪,迎归的念着家里还有人盼望,都或忧愁或欢喜的各自忙碌去了。
“姐姐?”周清贞低头再次低声询问,春花低着头猛地推开他迅速转身冲回车上。
怀抱一空周清贞忍住心里升起的恶意和疼痛,走到马车边,春花两颊绯红掀开车帘叮嘱:“赶紧启程,爹娘奔波将近一个月,要好好歇歇。”
“嗯”周清贞温柔的看着姐姐,春花脸色越发烧红放下车帘缩回去。
周清贞走到刘老四两口子面前,欠身拱手:“岳父岳母连日辛苦,请上车再忍耐一下。”
“不辛苦,不辛苦”刘老四双手举在胸前乱晃“赶路的都是骡马累不到人。”
春花娘拽了下刘老四说:“劳烦姑爷前边带路。”
“顺子也辛苦了。”
刘顺局促的搓搓大腿:“劳姐夫在这里等我们。”
“哎!三弟,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周清玉牵着马过来打诨“岳家的个个招呼到,就是没看见自家兄弟。”
顺子对着当官的有些不安,这会有人打岔,连忙闪回车上。
周清贞温和拱手:“二哥安好。”
周清玉眼神一黯,什么都不问只是温和如故,到底是跟家里人起了嫌隙。好在他跑了七八年江湖,不再是往日那个什么都在脸上,争强好胜的二少爷。
周清玉满脸大咧咧的笑意:“我当然得安好,要不谁把你媳妇和岳家平安送到京城。”
原来这样,周清贞想要拱手道谢,却被周清玉不在意的打断:“你们婚期定在冬月十六,家里人让我先过来帮你收拾收拾,他们随后就到。”
周清贞默了一下,拱手:“有劳二哥。”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周清玉拍拍周清贞的肩膀,自己上马慢慢走了。
周清贞忍了一下,到底没有去拍自己的肩膀,只是有些怔愣,原来婚期是冬月十六。
“少爷?”如意把马牵过来低声提醒。
虽然周清贞在外被称作‘老爷’、‘大人’但在周府他还是少爷辈。
“阿贞”清脆的声音像林间的黄鹂,听在周清贞耳力就是人间最美的音乐。他浑身都轻松下来,翻身上马赶到车边。
“姐姐”
春花这会儿脸上褪去红晕,笑眯眯的打量周清贞:“你长高了。”
“嗯”
“回去姐姐给你量量。”
“嗯”
“看着肩膀也宽了”春花笑眯眯,阿贞在身边感觉真好,就像春风拂过田野,一朵朵桃花悄悄绽放。
“嗯”肩膀宽到可以把你完全抱在怀里,周清贞笑的有点痴。
十月的天空明净高远,十月的阳光灿烂耀眼,十月的田野平旷整齐,十月最适合恋人在一起你侬我侬。
一个在趴在车窗向上看笑的甜蜜蜜,一个在马背向下看眼里柔情似水,连他们中间流过的微风也似乎沾染上甜意。
“花儿,好好的姑娘家,趴在车窗像什么样儿,回来。”春花娘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春花笑着皱鼻头用嘴型比“我娘叫我呢。”
嗯,周清贞温柔的笑着点头。
即便到了京城,马车也还是照样颠簸,春花娘摇摇晃晃教训闺女:“你以后是官家夫人,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儿,没的叫人笑话。”
春花挤到她娘身边,抱着她娘胳膊撒娇:“娘~~~老训我,你都不心疼你姑娘。”
那娇娇的调子传到车外,听得周清贞浑身像过电一般,要是姐姐能叫一声“阿贞~~~”不可想不可想,周清贞下意识的加紧双腿,却发现在马上这个动作没法实现。
其实叫阿贞也不很过瘾,最好是姐姐娇娇的叫一声“弟弟~~~”
‘咳咳咳’‘咳咳咳’周清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凉风?”如意催马过来惊讶的问。
马车里正被亲娘教训的春花,回到车窗前焦急的撩起车帘:“阿贞,怎么啦?”
到底是自家姑爷春花娘没忍住,也挤过来问:“吃凉风了?”
“哎,我说你好歹也是大小伙子,至于吃口凉风就咳得惊天动地?”周清玉催马过来,嫌弃的关心。
‘咳咳咳’周清贞接过如意递的水囊,连喝好几口才压下咳嗽:“没事,不小心呛了一下。”
春花娘看着女婿红的能滴血的脸,担忧提议:“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