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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对自己的手下倾心,在他看来,两人在一起总要身份地位相当才好,可经历了这许多后他才真正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无关身份地位,无关应不应该,只要有那份心便好。
“喝茶吗?”
袁玖右手扇着扇子,左手端着茶杯,微微抬头,眼眉轻挑,嘴角微弯,笑得和煦温柔如三月里的春风,一如当年初见时,少年华美,只一眼便将那人深深刻在了心上。
微愣的瞬间,水寒衣拽了拽他的袖口,大概因为突然见这么多人害怕得紧,往他身后缩了缩。凌中南伸手护了护他,抬眼看着袁玖,不言语。
袁玖不置可否,扇子一合,“这茶性凉,不如叫人煮碗热热的红糖水你喝。”
几人都有些无奈,袁玖这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嘲笑别人前从不想想,自己不久前不也是那需要喝红糖水的人么?
打趣完毕,袁玖放下扇子茶杯,道:“你们俩先出去,我与凌门主好好谈谈。”
孟散与莫竹青奉命出去,刚关上门,莫竹青就拿胳膊肘戳孟散,“你就不怕他们在里头叙旧情,然后叙着叙着就旧情复燃,把你撂在一边了?”
孟散脸色一黑,抢先一步边走边说:“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听说丁雁翎的父母连续来了几封信催他回去,他这几天正考虑着怎么把你打包带回双辉楼。”
莫竹青怔了怔,一人站在回廊下咬牙切齿。
袁玖与凌中南一时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僵。
突然听见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见水寒衣小心翼翼地从凌中南背后猫着腰伸出脑袋,眼睛转了一圈后,停在袁玖面前的桌子上,期期艾艾地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伸手指了指。
凌中南望过去,原来是一盘水果。
袁玖叹了口气,“拿给他吃吧,你们都坐下。”
水寒衣将盘子放在腿上,喜滋滋地一个个摸过去,然后挑了最大的一个啃起来,高高兴兴啃到一半,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将手上的递给凌中南。凌中南摇摇头,水寒衣脸色一暗,好像有些失落,但紧接着就像是明白过来了,又高兴起来,从盘子里拿了个新的再给凌中南。
凌中南笑着推回去,“我不喜欢这些,你自己吃。”
水寒衣撇撇嘴,埋头继续啃。
这一幕看得袁玖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盯了旁若无人的水寒衣一会儿,“他不说话的么?”
“不是不说,是说得少,大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
袁玖喃喃自语,“像个小孩子。”
“是啊。”凌中南感叹起来,还点了点头。
又隔了一会儿,袁玖深深叹了口气,“当初,是我不该纠缠你。”
“命中该有此劫,谁都躲不过。”
袁玖意外地看着凌中南,他倒还是一副面无表情。
“好吧,现在来说说你为何来见我。”袁玖续了杯茶,感慨结束,该说正事了。
“无论是何结果,是死是活,你都该告诉我们一声吧。”
“呵,”袁玖轻笑,“可我看你今日不是来听判的,而是来谈判的。”
“我希望你能饶过我的孩子和寒衣,对古门也不要赶尽杀绝。”
“什么?”袁玖眉头一挑,讥讽道:“哈哈,凌中南你也傻了吧,成王败寇,如今我是赢家,你竟然有脸跟我狮子大开口,提此等要求?”
“我既然提了,就一定有让你接受的理由。”凌中南掷地有声,“无论你我之间有过多少瓜葛,孩子是无辜的,就算我求你,你放过他;至于寒衣,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杀不杀有区别吗?况且等他情况稳定些,说不定会慢慢想起学过的本事,那时候,或许就能给你解毒了……”
袁玖冷笑,“等他想起来,再开始打算怎么谋害我?”
“你……”凌中南被他一堵,有些生气,“他应该再也想不起从前的事了,但原本就会的本领很可能捡回来,总之暂时留他不死,对你绝对有好处。再说古门,虽还撑着个名号,但实际情况你比我清楚,它绝对威胁不到你。再者,整个江湖并非只有常教和古门,正道武林中无数大小门派暗潮汹涌,个个不安好心,只你常教一个孤立,如何与他们周旋?”
“一时说古门毫无威胁,一时又说有古门在更容易对抗正道武林,你真没傻吧?”
“所谓外强中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是聪明人,这其中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哼,”袁玖一直不咸不淡地笑着,“我明白,我当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