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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徐枳壳知晓顾妍的事情吗?乔锁隐隐有些激动,也许这个男人就是顾乔两家恩怨的那个关键点,当年的事情若是查清楚了,恩怨解开了,也许她和大哥的路就不那么难走了。
乔锁激动之时,乔谨言已经走了出来,两人直接面对面撞上了,四目相碰,没有人说话。
乔锁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痴痴地看着他,乔谨言目光深邃,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大哥”她急急地喊了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乔谨言停下脚步,淡漠地说道:“我不记得我有妹妹。”
声音清冷不带一丝的温度。
原来千回百转,再相见竟是这样的局面。乔锁心中有些酸痛,她松开手,走到他面前,看着乔谨言,温润一笑,双眼晶亮,浅浅地说道:“我早些年读书的时候,喜欢看一些很酸很文艺的句子,其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大哥,我是乔锁。心锁,情锁的锁。早些年你生活在乔家,我也在乔家,你还记得吗?”
乔谨言有些怪异地看了看她,说道:“我一直生活在顾家,你该去吃药了。”
乔锁愕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顾家人果真是狠,抹杀了他以前生活在乔家的痕迹,就为了断绝他们之间任何的牵扯。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不太可能,可是乔谨言以前就自闭、低调,不爱跟人来往,身边人也没有人会乱说话,没准很快就结婚生子就算过了三年五年的知道了自己过去的事情,他失去了记忆,有妻有子,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如同看别人的故事,这一辈子大约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顾家这么做根本就是扼杀了大哥过去的一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的一切,灰飞烟灭(六)
乔锁看着面前神情疏离的乔谨言,看着他茶色瞳孔里切切实实的陌生,这才意识到乔谨言真的不记得她了,不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
“大哥,我知道你失忆前所有的事情。”她目光盈盈,透出一丝的哀伤来,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不能冲上去说他们相爱多年,顾家不会承认,而且可能会适得其反。
乔谨言皱了皱眉,说道:“我失忆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你不是第一个。”乔谨言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的讥讽,转身就走。
乔锁愣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突然之间有些恍惚感,眼前这个跟大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真的还是记忆里的乔谨言吗?
她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感觉手脚冰凉,她可以不知廉耻地一次一次地贴上去,可是如果他始终想不起过去的事情,那该怎么办?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便只能由她一个人来回忆吗?
“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徐枳壳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背后,淡淡地说道,“乔小姐还是别做无谓功的好,顾家的人骨子里的执拗和封闭你无法想象。”
乔锁转身,看向这个穿着白色棉麻宽幅唐装的中年男子,他转着手中的佛珠淡淡地朝着她微笑。
“徐先生似乎对顾家人了解很深。”乔锁知晓他大概是听到了自己跟乔谨言说的话,深呼吸,抬眼笑道:“我不会放弃的。”
徐枳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在一周后开个人画展,乔小姐要是感兴趣可以来画展。我会让人送请帖去贵府。”
乔锁有些受宠若惊,夏侯说他的画展是半封闭式的,不对外开放,只邀请特定的人。
“我不懂画。”乔锁淡淡地说道,“谢谢徐先生,我今日所来为的也是我大哥。”
徐枳壳点头,说道:“什么是画?懂情感才懂画,懂生活才懂画,我不愿意将我的画作展示给无谓的人就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懂情感,白白糟蹋了我的画。”徐枳壳说的有些偏激,“想来,并非大多数人能达到那种层次。”
天才总是孤独自傲的,乔锁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她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忧郁、有些孤绝的画家,想到了什么,淡淡地说道:“我能不能问您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说”
“徐先生认识顾妍吗?”
徐枳壳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微微一缩,看向乔锁,声音冷了几分:“你年纪这般小,也知道小妍吗?”
“顾妍当年嫁的人是我父亲。”乔锁淡淡地说开。
徐枳壳闻言,陡然间叹气,他深呼吸,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你姓乔,喊乔谨言大哥,她嫁的人也姓乔。”
“老师,晚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