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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医院,站在人潮拥挤的路口,莫名地觉得沮丧。
他戒烟很久了,走到一边的报刊亭,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站在树边点了一根烟,眯眼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他以前过的是骄奢淫逸的荒唐日子,有着所有高门子弟的毛病,后来小幽的死彻底地让他清醒,他堕落了一段时间,被老爷子丢进了部队去历练,他回来后,痛改前非,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在这个权贵圈子里算的上是个高尚有良心的人,开始不屑鄙视依旧堕落的纨绔子弟们,直到见到乔谨言,见他这样出身、克制自律,见他这般亲力亲为、辛苦隐忍为乔锁所做的一切,他才自嘲,他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乔锁的面前,不管她经历了什么都不改初心娶她,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说娶她。在乔谨言面前,他没有底气娶她,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乔谨言的十分之一。
他输了,输的彻底。夏侯抽完整根眼,突然想起他似乎从没有见过乔谨言抽烟,顿时将手上的烟和打火机都尽数丢在了垃圾桶里。
那个男人生来是令人自相惭愧的。
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插足他和乔锁的爱情,他们的世界他无法插足了。
他失恋了。
夏侯突然之间苦笑起来,他应该买点酒去找乔锁喝酒去,庆祝他失恋,可是她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能喝酒。
夏侯一思到此,便兴冲冲地去边上的商场,各类的酒都买了一些,叫人送了过来。
他径自将烈酒丢给了乔谨言,然后拎着红酒去找乔锁。
他们三个人都是苦逼的孩子,两个爱的要死要活的无法在一起,连住院都住隔壁两间,而他是被夹在中间的苦逼备胎,现在失恋了,更苦逼了,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乔锁的身体很是不舒服,自从昏迷醒来,这个孩子仿佛在身体里苏醒了一样,让她有些不太舒服。五个月后才会有胎动,可是她好似现在才有孕吐的反应。
“你怎么回来了?”她见夏侯去而返回,有些奇怪。
“买酒去了,你有了孩子,自然要庆祝一番,想来你如今是我们之中最有福气的。”夏侯冲着她笑,眉眼飞扬,颇有几分磊落的霸气。
乔锁见他这般好兴致,而自己在拥有了这个孩子后,多年来的伤痛似乎被抚平了些许,加上近日来抄写佛经,心惊平和,颇有些感恩,见状便笑道:“你知道我素来是喜欢喝酒的,对酒无法控制,可是我还是看着你喝吧,倘若她还在娘胎里便被我这样浇灌着,出来后岂不是也要和我一样是个小酒鬼了,我可不希望女孩子太能喝酒。”
“你怎么知道这小东西是个小姑娘,不是个帅小子?”夏侯将酒打来,沉吟道:“不行,我要做他干爹,我希望是个小子,这样子他长大了便能保护你了,没事还能跟我拼酒喝。”
乔锁被他逗乐了,浅浅地笑道:“我希望她是个女孩子,那样我便可以陪着她长大,将她教成文静爱读书的孩子,还可以陪她一起出去旅行,看看外面的世界。”
夏侯被她的美好幻想感染了,拿起酒瓶子朝着虚空敬道:“来,敬这可爱的小东西,我们可是一大群人在等着她出世呢。”
他隔着一堵之墙看向乔谨言,笑容微微苦涩落寞。乔谨言,你如今有了一大一小两个天使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梦三四年(一)
乔锁发现日子过的特别的安静,那种静仿佛能听见飞花落叶的声音,尘世的喧嚣和浮躁都离她远去,她静静地活在世界的角落里,陪着这个不易长大的孩子。
夏侯时常来看她,医生进行了几次的会诊,给她安排了严格的饮食和作息。
她依旧属于被管制内,不能随意走动,坐累的时候便只能起身在房间内散步,好在自由的很,比在狱中好很多。夏侯怕她看书辛苦,给她备了很多的有声读物和音乐,这个孩子在众人的忧心和忐忑中顽强地长到了六个月,终于有了胎动。
那种感觉很神奇,每天早上乔锁都被小家伙踢醒,仿佛在叫她起床一样。她每一天都洋溢在这种喜悦中,只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越发觉得身体吃不消,双脚浮肿了起来,甚至出现了几次的昏迷状态。
夏侯紧张的不行,开始常驻在医院,医生护士都围在身边,乔锁虽然喜静,但是也深知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死撑着要这个孩子其实是危险至极的事情。
她开始容易疲倦,每一次累到极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后都有种永远不会醒来的错觉。
乔锁开始不分白天黑夜地嗜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