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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菁见状只能扶额无奈的笑,“好吧,你既不过来,那只能换本太子过去了。”
正文 情爱
其实刘太医此次的来意,并不是查体这样简单。萧皇后吩咐,让他来教授祁菁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毕竟祁菁将要成年,这一阶段,身体发育尤为迅速,诸如‘月事’一类的事情早晚都会出现在祁菁身上。
祁菁从小就如男儿一样被将养,萧皇后害怕,真到那时,祁菁对那些女儿之事茫然无所知,处境会对祁菁不利。
萧皇后此举看似杞人忧天,实则如不是她今日一举,来日事态发展,可就真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刘太医毕竟行医多年,讲授这些女儿私事,仍旧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然祁菁则不同,虽说她早已身经百战,但涉及这等事,她仍旧面带红晕,那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表情极其不自然。
侍立在旁的半夏看着祁菁这样子,努力憋着笑,最后实在憋不住,冷不丁笑出一声,祁菁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半夏忙捂住嘴,随便寻了个缘由,就溜出了寝宫。
窗外的雪渐渐小了下去,似有停下的迹象。漫天的鹅毛雪片儿变成了一粒粒的小冰渣子,滑在人脸上,仍是有些疼的。耳旁刘太医一直在念叨,祁菁只觉有些犯困,好不容易待刘太医讲毕,祁菁忙亲自将刘太医送出寝宫。
寝宫门口,刘太医仍旧絮絮叨叨的不停,祁菁也不好发作,这刘太医是有啰嗦的毛病,不过他的医术确实是鼎好的,这些年若不是有刘太医在旁协助,祁菁也不会有这么顺利。故而祁菁对其甚是礼让。
“刘太医,您老怎会在这里?我刚才来的时候,似乎看太医院的小太监正四处找您呢,兴许太医院出什么事了吧。”
一把男声斜地里窜到祁菁与那刘姓太医之间,二人均是一怔,转头循声望去,便看见风炫青站在不远处的月牙门前,这话便是出自他口。在风炫青的身旁,还站着刚从寝宫溜出来的半夏,正是半夏引风炫青进来的。
刘太医因被告知太医院出事,也不便在东宫多做逗留,急急忙忙给祁菁行了个礼,便匆匆回太医院去了。看着刘太医的背影,祁菁瞥了风炫青一眼,弯唇笑,“想不到咱们风统领这么会扯谎。”
今日的风炫青身披一件玄色的厚实披风,仍旧刚刀铁甲,他永远都是这么威武挺拔。只见风炫青迎上前,在祁菁面前站定,恭敬拱手,严肃道,“见过太子。”
祁菁环着双臂居高临下,望着风炫青,眨了下眼睛,嘟嘴,“少来。”说罢,便转过身回寝宫了。厚重的门帘被放下的那一刻,祁菁回头,“外面凉,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为了和朝臣保持距离,祁菁的东宫一向闭门谢客,除了自家的几个兄弟外,平日里并无旁人造访。不过祁菁并没有责备风炫青为何会这样冒失的来东宫找她。
因为,以风炫青的个性,来找她,便一定是有急事的,也就是有一定要见她的理由。
许是为了她明日离宫之事吧。
“菁,明日,我随你去。”
刚踏进寝宫,风炫青便迫不及待拉住祁菁的胳膊,转到她面前。面对祁菁,风炫青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仿佛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菁,肃阳之行,让我跟你去。”
风炫青方才随父亲去宇坤宫,便听说了祁菁与祁晔要去河东一事。此事事态紧急,又是与祁晔同行,风炫青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更何况肃阳甚远,祁菁这一去,不知要何时才能归来。这种思念与恐惧的双重煎熬,风炫青怕他自己会承受不住。所以,他要跟她去。不论因此会付出何等代价。
说起来风炫青已有些日子没见着祁菁了,自从上次在皇宫门口被父亲带回府之后。
风炫青喜欢祁菁,瞒得了他人,却瞒不过风明。那日风明将风炫青带回府之后,便罚他在祠堂里跪了一整夜。
风炫青从未见过风明如此恼怒。
起先风明还给风炫青讲道理,说祁菁是君,你是臣,君臣有别;说你二人均为男子,有违道法自然。
然而风炫青拒不认错,他一口咬定,他爱祁菁,他要祁菁,他一辈子只爱祁菁一个人。无论风明怎样反对,他也要让他知道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风明被气得几愈吐血,手指颤抖的指着风炫青的鼻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到最后,风明只得一甩手,眉头紧皱的离开了祠堂。
记得那日祠堂之中,风炫青望着风明离去的背影,心下充满愧疚,但他无能为力,他不愿去欺骗自己的父亲,亦不愿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