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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夜叉是个闲不住的人,也许是女人天生好奇多嘴吧!吃完所分的食物,拭净手在禹秋田身旁坐下。
“昨晚真的没杀掉他们几个?”她盯着不远处,背着他们休息的两个人,向禹秋田信口问。
“没有!”禹秋田也信口答,简单明了。
“为何?”
“只碰上八表狂生那些人,我不想牵连不相干的人。”
“伯得罪鹰扬会?”
她说话就是不中听,只知自己不知有人。
“也许吧!”禹秋田心中不悦,懒得多说。
“怎么带了两个受伤的人回来?”
“因为我想到更恶毒的主意。”
走近的李春萱白了禹秋田一眼,不以为然。
“禹兄,你怎么说恶毒两个字。”李春萱提抗议:“天长堡的人所做的事,才真的恶毒,你做的事……”
“别在字眼上挑毛病,小女孩。”禹秋田笑笑说,他一直就把李春萱看成小女孩,李春萱本来就娇小:“以毒攻毒的手段,就叫恶毒。”
“你不懂就走开些!”千幻夜叉看到李春萱就浑身不自在,而且越来越觉得讨厌:“讲手段是大人的事。禹兄,如何恶毒,说来听听!”
“我可没招惹你吧!”李春萱狠盯着千幻夜叉,傍在禹秋田身旁落坐,存心要气气这位美艳绝伦,成熟丰满的夜叉:“我偏不走开!”
“好了,别吵。”禹秋田阻止两人斗嘴:“这两位仁兄,是在天长堡托庇的宾客,花了大把金银,最后被祝堡主用迷药弄昏,送给鹰扬会,作为缔结双方和平共存,暗中相互合作支援协定的交换信物。我要他们两位出现在天长堡的堡门外骂阵,抖出祝堡主出卖宾客的罪行,那四十余位托庇的贵宾,或许可以成为天长堡败亡的火媒。”
春雷周如喂了一声,向两位宾客招手。
“两位,过来坐。”春雷和气地打招呼:“大家既然在一起,何不一同商议商议?”
两人一步一顿,举步维艰走近坐下。
“在下两人再三受到逼供,五脏离位筋骨受损,有什么好商议的?”那位生了一双三角眼的人咬牙切齿说:“一切金凭禹兄作主。”
“在下姓周,周如,请问两位……”
“岁破星白刚。”
“翼火蛇晏鸿。”身材瘦小的人自报名号,人如其人,身材真有点像蛇。
春雷眼神一变,眉心深锁。
“我听说过两位的名号。”春雷眼中有困惑的神情:“你们江南群豪中,没有人够资格远走边疆托庇,也不能让鹰扬会不惜代价来讨取你们,居然……”
“他们两位,有十万两银子身价。”禹秋田接口:“本来我不知道,猜想而已,没想到真猜对了。真正知道底细的人不多,假使让祝堡主知道了,鹰扬会即使多来一倍的人,祝堡主也会毫不迟疑与鹰扬会决死。十万两银子,挑也需要七八十个人,那可能是让人疯狂的银山,谁不想要?”
“十万两银子……”春雷终于想起了:“去年在镇江府城运河码头,湖广的该死税矿钦差陈奉,上贡船被人用砖块掉包,掉走了十万两上贡银。”
“正是咱们两人所为。”翼火蛇坦然说:“船放江阴,碰上了江北的水贼快船,双方争航道起了冲突,两败俱伤。事后,发现失踪了几个人,随即发现其中两个,偷走了两箱银子。我两人知道消息必定传出,早晚会有人得到风声来找我们,所以心中一害怕,就跑到天长堡避风头。没料到不幸而言中,鹰扬会得到了风声,我们就成了天长堡出卖的对象。祝堡主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所以就把我们当成无关紧要的人送上路。”
“那狗杂种陈钦差,把湖广搞得民穷财尽。”禹秋田虎目怒张,不住冷笑:“紫禁城里那个天杀的皇帝,只想他朱家金银高于北斗,不使百姓有秕糠之储,只要朱家子子孙孙千万年,不许百姓有一朝一夕,天下那得不乱?那时,我恰好在湖广,那批十万两银子的来龙去,我一清二楚。”
“那不是税银吗?”千幻夜叉问:“我也听说过呀!”
“屁的税银!”禹秋田粗野的大声说:“那是兴山矿场挖出炼铸的银子。算派出的矿夫、官兵、专使等等开支,共花了十三万五千余两银子。结果,陈奉那狗养的硬要地方百姓乐捐两万多两银子,凑成十万上贡京师表功,事实上他浪费了二十多万两民脂民膏。周前辈,你不要管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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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从来不管官府的事。”春雷周如大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