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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赢家和输家。”张游机灵地说。
“嗯。想象一下赢家会做什么?”祖悲秋再问道。
“他们或者会去青楼大肆挥霍,或者会去酒馆通宵畅饮。”张游闭上眼睛喃喃地说。
“所以,我们会在赌场附近再开一间青楼,一间酒馆。”祖悲秋点头又问道,“输家会做什么?”
“有钱的到钱庄提钱再赌,没钱的就要到当铺典当一空。”张游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
“所以我们再开一间钱庄,一间当铺。钱庄、当铺、青楼、酒馆围绕着赌场比邻而建,形成一个更大的方框。”祖悲秋抬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方框,“这样,从框外进来的银子,永远也没机会从框内跑出去。”
“高,实在是高!”张游对祖悲秋的方框理论简直入了迷,“那些赢家以为自己赢了咱们的钱,谁知道最后钱还是进了咱们的口袋。那些输家以为能翻本,哈哈,就算翻了本,到最后还是要乖乖全都给我们交出来。这简直是人过扒皮,雁过拔毛,精明,太精明了。”
“基本上,家严在剑南的一百零八间赌场都是这么经营的。按照这个格局,在赌场中赢钱并不重要,所以要靠你来打点,我完全放心。”说道这里,祖悲秋和张游互望了一眼,同时呵呵大笑了起来。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一只回巢乳燕的哀鸣悠悠传入耳中。祖悲秋和张游同时转过头朝窗外望去,深沉的夜色中看不到一个身影。那些不顾洛阳宵禁、放浪形骸、桀骜不驯的江湖客们都失去了踪影。
“他们都走了?”祖悲秋低声问道。
“不错,已经十天了,还有五天就是关中公审,所有江湖人都去了长安。”张游道。
“没有江湖人的洛阳,真是惨淡。”祖悲秋喃喃地说。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做江湖人,到哪里都有热闹,哈。”张游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到祖悲秋沉重的神色,立刻咳嗽了一声,道;“令师兄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我们已经商量好,如果他真的不幸要被废去武功,我便把他接到洛阳,将赌场、青楼和钱庄给他打理,有钱、有赌、有美女,也许他会好受一些。”
“……”
第二天凌晨,祖悲秋天未亮就早早起床,仔细地将随身携带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到包裹之中,然后笨拙地将行囊背到背上。由于他肥胖的身子,虽然他特意选了一个大一点的包裹袋,但还是无法将胸前的扣系紧。他咬紧牙用力一使劲,整个行囊紧紧地箍进了他的肉里,才终于在胸前勉强系了一个蝴蝶扣。紧紧箍在胸口的行囊带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勉强吸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到了门口,用力推开洛家湘红馆客房的大门,朝庭院大门走去。就在这时,在他耳畔突然响起沙沙沙数声轻响,他眼前一花,刚刚推开的大门无风自动,突然重新关闭了起来,将他重重地撞回门内。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却发现屋子里已经多了四个青巾蒙面、浑身黑衣的神秘人。
“哇!”祖悲秋吓的大呼一声,胸脯一挺,本来紧紧箍在身上的行囊哧的一声裂开,一行囊的衣裤袜子仿佛蝴蝶一般飞的漫天都是。
四个蒙面人目瞪口呆地互望了半晌,有一个人笑得涕泪交流,险险坐到在地。他一面抹着眼泪,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早就听说郑东霆的师弟乃是万中无一……哎呦妈呀,却没想到当真如此。副主……主事,主事大人真的要把他招进好汉帮吗?”
祖悲秋偏了偏头看了看其中一个一直没有笑的蒙面人,突然瞪圆了眼睛道:“我认得你,你不就是轩辕光吗?”
他的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停住了笑。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祖悲秋和被称为轩辕光的蒙面人。
“你怎认得出我?”原来这个正是天下第一神偷,有着天下无宝之称的轩辕光。只见他一把摘下蒙面的头巾颇带警戒地看着祖悲秋“你我只见过一面。如今我浑身黑衣,青巾蒙面,别说是你,便是我多年故交都未必认得,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兄说过你有偷盗怪癖,一日不偷就浑身难受,为了改掉恶习,你每日以蚕丝缚住拇指,强自遏制……”祖悲秋说道。
“这我知道,但是我今日并没有带蚕丝出来啊?”轩辕光不解地问道。
“你拇指上有蚕丝勒出来的印痕,两只都有,左右对称,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祖悲秋道。此话一出,屋内众人才恍然大悟,顿时对他的感官大变。
“主事大人果然慧眼识英雄,这个祖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