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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有官做为啥不做啊?哪个人不想封妻荫子,扬宗耀祖?”田小果好奇地问他。
“丫头,老夫我闲云野鹤,无拘无束贯了。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就别提我有多别扭了。再说,我平生最不喜的就是和官员打交道,那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最看不顺眼了。还是和我的野兽飞禽打交道最痛快。”
田小果瞅瞅石非玉的脸色,笑道:“老伯,你好象很喜欢石哥哥。”
“哈哈,这小子,别看年纪轻,却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更难得的是知书达礼,懂得尊敬我老人家。嗯,挺对我的味口。”
“如果……”田小果不怀好意地朝石非玉挤了挤眼睛,石非玉微微摇头,田小果却只当未见,笑着问道,“如果石哥哥是个当官的,我想你肯定不会象现在这样喜欢他。”
“他?”侯通天一愣,瞅了瞅石非玉,摇摇头叹道,“若这小子是个官,老夫我也认了。他这个官,估计也是被人欺负排挤的份。”
田小果拼命忍住笑。
想当初,当她知道石非玉是当朝丞相时,也觉得不可思议。难怪侯通天会认为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他太年轻,似乎真的不应该是什么大官。想当初,她还想玄炎皇朝是不是没有厉害的老头了,怎么会轮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弱冠少年当丞相呢?
后来,陆陆续续听到一些有关石非玉的传闻,这才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想起初见他时,她心中自然而生的那种敬畏心理,对石非玉的态度便不由自主地严肃而疏离起来。
这些天的相处,她越来越感觉,他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凡事思虑周全,心思慎密;可她却简单随意,大都率性而为。他深谋远虑,她却只顾眼前。所以,当他开口向她求婚时,她只当是个玩笑。
他是石不坚的哥哥,严厉、固执,有时还有些古板,他的有些性格,她甚至一点都不喜欢。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坚儿的哥哥,她又怎会将他视作哥哥呢?
“如果你真是个官,我就不得不警告你,你别和你们那个三皇子走得太近。”侯通天迟疑了半晌,对石非玉说道。
石非玉惊讶地问道:“三皇子勇猛睿智,胸怀大志,朝中不少大臣与之交好。老伯怎会如此说呢?”
田小果暗中嗤笑。
狐狸,整一只狡猾的狐狸。
什么勇猛睿智,胸怀大志?如果是未遇见他之前,光听这字面意思,她一定会相信他是在夸那个三皇子。可如今,她已知在朝廷里,他和三皇子势同水火,斗得昏天黑地。听他眼也不眨一下地说着假话,怎不令她感到讽刺?
果然,那侯通天真以为他是这样想的,别提心里有多着急了,好象下一刻石非玉就要被人骗了似的:“小子,你可别太天真了。那个三皇子决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到石非玉跟前:“那小子野心不小,想要图谋不轨呢。”
石非玉佯装吃惊的模样,问道:“老伯这话从何说起?”
“老夫也是猜测。前两年,那个三皇子秘密遣人来拜访我,出重金想要买我的驯兽秘方。我当然不同意了。他又说想请我到他府上作客,请我亲自为他驯养猛兽为他所用。我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他想驯什么兽。他告诉我,他想驯蛇。”
“蛇?”田小果大叫。
须知在百兽之中,蛇是毒虫,极难驯养。可是,一旦驯养成功,那威力却是极为惊人。
石非玉脸色也凝重起来。
“老夫也觉得奇怪。多年来,老夫一直在研究驯蛇的方法,两年前终有所突破。可这一直是个秘密,老夫就是怕有心之人以为有机可乘。却没料到三皇子不知从何得到消息,居然知道老夫已掌握了驯蛇的方法。你想想,三皇子好端端地要驯那毒物做什么?后来,我听说了他的一些事,才大胆猜测,他是想当皇帝呢。”
“可皇位迟早是要传给太子的。”田小果说。
“所以说啊,三皇子动机险恶啊。”
“老伯,想必你一定是回绝了三皇子。”田小果笑道。
“那是自然。老夫那时已察觉三皇子心术不正。自然不会为虎作伥。可没想到,几个月后,老夫藏在家中的驯蛇秘方居然被盗。”
“什么?”田小果和石非玉两人俱是一惊,大叫起来。
“都怪老夫一时放松警惕,低估了那三皇子。那三皇子何许人也?怎会轻易放弃?”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