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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后一代大儒梁漱溟是个不随俗,不趋时,不媚上的耿介之人,他敢跟毛泽东对着干,向来黑白分明,从不做墙头草。他在谈周公时,唏嘘不已,给了周最高的评价:一代完人!
每个人的周围都会有小人存在,无一例外。我很不愿意和我的同龄人谈话,我的朋友基本都比我的年龄大,甚至很多。因为我的同龄人,可以说都不学无术,就算有大学的文凭,也只是技术的奴隶,没有人文素养和人文情怀。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贪得无厌的占有社会的富裕资本,贪婪使他们的本性越来越现实。而我却特立独行在精神的超然中,不入时流常常让我凸现高傲轻狂。因为我所执守的是内心的厚重,历史的责任,精神的独立。
我的师傅是湖南人,而我是地道的北方人。我的师傅毕业于湖南水利大学,学得发电专业。他不仅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老友,我们是忘年交,是他选中了我,在许多年轻人中。那时我是最不学无术的人,成天捧着本非专业书看,不拍马屁,不上窜下跳。他坐在我对面,总是乐呵呵瞅着我,还叫我先生。我起初无地自容,后来就不要脸的和他做起了朋友。那时他已经退休,被返聘回来。他先前是总工程师,因为和他在一起,我第一次荣获了很多流言。很多人红眼盯着我,奇怪我竟能听得懂他的南腔北调。其实听懂他的话,就在一颗心。心正哪有听不懂的哪。
我与我师傅应该是爷孙两代人,可他有时根本不像师傅,他还是作我的朋友最好,因为我们俩都有些不太正经,否则他怎么独独选中我,喜欢和我侃大山。
前辈都是一段望不到头的历史,我在他们的路上踽踽前行,心中总涌动着一份尊敬。许多时候,在静静的夜里,脑海中总有抹不去的印象在历史的风尘中漂浮,无论惨痛还是喜悦,都让我感动!
我在记忆的深处眺望过去,从不以为那仅仅是场戏。那深重的历史其实是种感情!
全然没有滋味
昨天是教师节,可我实在想不起该给哪位老师庆祝一下,不是因为我无情无义,确实在我的生活里能够影响我的老师寥若晨星。
我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一个企业自办的子弟学校离我家不远,我的兄长和姐姐都在那里受教育,自然命运不会给我特殊的眷顾,让我和别人有所不同。
我曾经上过两次小学,在同一所学校。第一次,我莫名其妙的被我母亲送进那所子弟学校,那时我根本意识不到学校对我意味着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好像那时的天总是阴霾的,我很早就要去学校,似乎读书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的印象总被黑暗涂抹。这与我的心情无关,只是我确定无疑的记忆就是如此。
我在一个平房里上课,里面堆满了孩子,书读了什么一点都没有存在我记忆的脑海中,只残留一个印象就是乱。每一次下课教室里就充斥孩子的尖叫,和孩子们凌乱的身影神经质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让人心烦。教室的中央有一个大铁炉,那时代我们的教室没有暖气,冬天取暖全靠烧煤。炉子上蹲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无论上课下课都烧得吱吱直响。也许正是这种气氛的营造,在我的心屏上留下的全是晦暗,可能也正因此,在我成年之后,当我可以有时间阅读时,偶然的与陈染、林白、蒋韵……一批女作家邂逅,我不由得惊诧,一个人的心灵其实不仅属于自己也会有他人共鸣,甚至未必是同性。我无法抗衡这些女作家们创造的语境,因为我无法摆脱我的生活给我留下的印痕。这就不得不让我蓦然回首,眺望时间的那一头,我曾经走过的路。
第一次学校生涯,对我是一个空洞。我没有学到任何东西,自然也就不知道老师是什么,老师教了我什么,我从老师那里学到什么,或者我为什么要学。一句话,学校对我或我对学校都毫无意义。
由于我的外公去世,我的母亲又一次莫名的把我从学校里领出来,她要把我带到我外婆那里去,就这样我奇妙的经历了辍学。辍学像一个童话,突然我发现我的天空一下子明朗了。我的记忆里那是个春天,巧合的是,我的心那时也是春天。多少年之后,我才明白自由对一个人有多么的重要,尤其用文字可以释放自己的思想时,自由的概念就更加的刻骨铭心。
儿童的自由是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我在陪母亲回滨城省亲回来之后,就被她再次送进学校。这一次,我再也没能侥幸辍学,从此我的自由和我永别了。我开始了一生循规蹈矩的求学生涯。
第二次进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我像囚徒一样再没能逃出它的藩篱。我不厌其烦的在那一所学校里按部就班的完成我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