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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上,边抽烟边等待,周遭只有鸟叫声、树叶翻转声,静得像今天是末日,世界只剩他们两人。
隋辛驰躺下去,阖上眼,半梦半醒之中听见有人叫他名字。
“隋辛驰,太阳出来了。”
于是他睁眼,看见橘红的太阳现出它的身影,金光之下整座城市都浮动着,晏山的表情很兴奋,将最后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是崭新的一天。
饥肠辘辘的两人去早点铺吃早饭,隋辛驰带晏山去他经常光顾的汤包店,点了三笼蟹黄汤包,汁水把汤包浸得油亮油亮,又鲜又香,晏山饿极,清溜溜的涎水猛蹿到腮边,汤包沾了米醋更是鲜爽开胃,回过神来舌尖烫得雾雾的,不太利索,只好伸出来晾着,隋辛驰望着他笑,觉得此时的晏山真像一只小狗,他问晏山还要不要再加,这里的生煎也很不错,晏山只顾点头。
晏山要回隋辛驰家里拿落下的手机,他们走到小区门口,正巧应淮从车上下来,远远就瞧见他看着他们笑,说不清笑容里有些什么,晏山只是给看得不爽,食欲饱足后困意直逼上来,他打了一个哈欠,只想拿了手机回家饱觉一顿。
应淮没看他,一径笑着道:“隋辛驰,你是刚出去呢,还是夜不归宿啊?”
“昨晚没回来。”
“你俩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隋辛驰回答:“骑车去了。”
“骑车?”应淮指着晏山说,“他没骑到你身上去吧?”
晏山有些恼了,说:“说什么呢?”
隋辛驰皱眉,加重了语气道:“应淮。”
此时应淮不笑了,阴阴地眯着一双长眼,晏山觉得应淮整个身躯都在用力,非常像成熟过头后的果实,随时可能爆裂、淌汁。他看着晏山,仿佛看着一个恨入骨髓的仇敌。
不凶残
晏山昏睡到下午,起来吃了一顿晚饭又继续倒头睡,醒来时天已蒙蒙亮。好久没有这样彻头彻尾地酣睡过去,晏山只感到身体所有的负担都给卸下去了,除了脸睡得太肿,晏山简直不忍心照镜子,想起他的手机还在light scar,晏山先去了一趟健身房,让脸紧致如初,对着镜子终于是十分满意,但左边脸颊生出指甲大小的淤青,按上去涨涨的,好像一块青苔。
他正苦恼这淤青大概多久才能消下去,镜子中忽地闪进一张圆球般的脸,眼睛很可怜地挤压在肉里,此人穿件白色紧身背心,身材倒很壮硕,典型的脂包肌,身材比例太过残忍,晏山想起隋辛驰问他如何分辨一个人的取向,此人就是明显的同性/恋气质浓烈。晏山预感不祥,转身去收拾东西,他搔首弄姿了一会儿,来找晏山搭讪,声音夹得娇俏,问晏山练多久了,平时吃些什么,一边问一边脚密密地攒动,朝着晏山这紧靠过来,说帅哥我想要你的微信。
晏山只是摇头,脸色冷得要把人冻结,此人却穷追不舍,说帅哥你不要这么高冷,或者你把你健身穿的衣服和袜子给我也可以。晏山五雷轰顶,一口气噎在喉头差点晕过去。健身房人鱼混杂,晏山常遇见搭讪,多数是女生,最多不过委婉来找晏山说可不可以帮忙卸片,卸完再问能不能加个微信,拒绝后也就作罢,没遇上今天这样猛追不舍又恶心的。
“脑残吧你。”
晏山背了包要走,此人大跨步挡住去路,堪堪只齐晏山的喉咙,终究图穷匕见,右手向晏山下体伸去,好像碰到了又好像没有,晏山不敢细想,总之回神过来,他的拳头已飞到变态的脸上,脸肉弹起又陷进去好几下。变态撞到储物柜,晏山又踹了他一脚,还想继续踹,眼见他蜈蚣似的蜷起来了,又哀哀求饶,手到处乱挡在身前,晏山觉得没意思,踹一个变态可能会把他踹得很兴奋。
晏山像吞了成千上百只苍蝇,还没办法吐出来,他得自己消化,然后记忆里增添一个永久的黑影。
去找前台投诉,店长连鞠三躬,真诚致歉,承诺要把控会员素质,晏山知道这根本无法把控,毕竟无法根据外貌判断一个人是否为变态。
晏山愤怒地对童米兰讲述了这件事情,一连抽了两支烟。
他对于同性/恋迷恋用过衣物的癖好感到困惑,并且有永久的阴影。大学时有一段时间晏山常丢失内裤和衣袜,为此他十分迷怔,甚至怀疑寝室有神秘力量,但只有他丢失了东西。后来知晓罪魁祸首是他的下铺,偷了他的衣物借他的名义再卖出去,难怪他那时手头阔绰,有闲钱给女友买包包。被发现时他甚至坦荡地劝晏山加入此项营生,保证他们日后会发家致富——至少赚得第一桶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