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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郭嘉也知道自己焦急也是无益,终归现在的局面是自己已经布局完成,只看对方如何接招了。这个局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不论对方怎么做都必须去解。否则就必须接受郭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以这一系列事件下来郭嘉对这个对手的了解,对方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个陷阱是挖好了等对方跳进去的,现在郭嘉所要考虑的事情只是能够从王氏手里取得多少帮助。
当然。王晟在郭嘉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论是牵连幕后之人损害自己家族的责罚又或者是王缙对他的私怨都足以让他丢掉性命了。至于王缙或是王肪怎么处置他郭嘉并不在意,不过在那之前这个家伙还是有用的,他要借这个家伙给对手传信。当然,是王晟不自觉的。
王缙这两日越发有些急躁,他甚至一天往郭嘉住处跑上两次,不过每一次郭嘉都以没时间拒而不见,当然不是郭嘉真的没有时间,实际上郭嘉每天做的事情无非是看书而已,他等着王晟将消息传给对手,他在逼对手对他下手。
郭嘉对于这个隐身幕后的对手来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隐患,不论是幽影之前的刻意散步的消息抑或是郭嘉此时的态度都无疑在说明郭嘉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换言之,这就是所谓的待价而沽。他逼着对方出价堵住郭嘉的嘴,或者出手让郭嘉永远开不了口,当然,以郭嘉的推测对方绝不会选择前者。
不出郭嘉所料,具波才的回报,这两天幽影不断发现有人不断的在郭嘉住处附近游离,这些家伙毫无疑问就是盯梢的,一旦对方找到机会那么郭嘉面临的就是对方的雷霆一击,只要对方没有得手自己就会不断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过郭嘉等的就是这些,一旦对方卯上了劲要解决自己那么破绽就会越多,而破绽越多自己的机会就越多。
是时候接触王缙了,郭嘉意识到这件事。没有王氏的势力郭嘉绝对不可能动摇对方,而且对方既然谋算的是王氏那么显然也预备了后手,不妨让王氏去探探深浅。
于是王缙终于能够见到郭嘉了。
“奉孝,你一定要帮我,这数日来父亲对此事越发的紧逼,志才如今伤重,缙能靠的只有你了。”王缙这话说的端的是声泪俱下,王缙没有做戏的成分,这一点郭嘉很清楚。
而郭嘉的回答很简单:“我已经找出幕后之人是谁,只是王氏却未必有对付对方的能耐。”
是的,郭嘉其实早就想通了,能够在襄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不多,而这为数有限的人中也只有一个人对襄邑的局势如此在意。
“奉孝说的是谁?”王缙听闻郭嘉说出知道是谁之后面色一喜,但是听闻王氏可能对付不了之时又有些愠怒之色的问道。
郭嘉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满是玩味:“伯兴。嘉有一句说一句,以我与志才的关系。若是对方只是小角色我怎么可能按捺如此之久?伯兴,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切莫自寻死路!”
这话说的王缙一愣一愣的,他不是蠢材,即便再纨绔但是他对强弱的判断还是准确的,郭嘉所说的有几分是真他虽然不明白但是却能够感觉到郭嘉并没有玩笑的意思,于是他试探问道:“奉孝说的人,莫非是官面人物?”
“是,而且是襄邑世家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人物。”郭嘉回答的很果断。
王缙瞬间就明白了,襄邑所有世家都仰以鼻息并且都惹不起的人是谁?只有县令廖昱而已。郭嘉或许对廖昱了解并不太多,但是在襄邑生长的王缙却知之甚深。这个正当壮年的县令十年前前来襄邑上任。当时襄邑还没有这许多世家,他一手扶持了许多世家,并且令其相互制衡,他在其中牟利,这家伙的手段之狠辣,城府之深沉实在让人畏惧。
“何解?”郭嘉当然明白王缙在问什么,他只是淡淡笑道:“试问襄邑之中谁人能将一大批军械藏得无人能发觉,王氏已经找遍整个襄邑都没有发现你可知为何?”
“县衙府库?”
郭嘉笑而不语。
“廖昱又如何知道商队到达襄邑的确切时间?”王缙再次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对此郭嘉更是讽刺的笑了笑:“全拜伯兴的好二弟所为!伯兴尚记得否,年前廖昱出城巡猎?那之后商队便遇袭。试想这二者之间便没有半点牵连?”
王缙闻言如遭雷击,他突然想起廖昱巡猎归来之时入城的队伍中有被皮毛遮掩的大车数辆,当时县人只以为是狩猎成果颇丰,现在看来那只怕不是什么狩猎的收获而是王氏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