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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臣死了，关静娴受到了刺激还未痊愈，如今武老师也“停止意识”了，先前“梳头女”变成了林兮儿，她对生者残害的脚步一刻也不停歇，“第三意识”就这么在空气里飘来飘去，说不定它早已找好了“猎物”，而眼前，我们的侦破工作却没有丝毫实质性的进展！

叶、姜二人分析得没错，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引出这个具备“第三意识”的“异能人”（金溪涧内心里已经不愿意将异能人与林兮儿画等号了）出现，让她由暗处到明处，这样即便不能保证将她“绳之以法”至少也能阻止她无休止地“杀戮”，阻止其他的无辜者送命。

但话又说回来了，难道这个“引蛇出洞”的任务就得由沈幽兰来完成吗？更何况种种迹象表明，沈幽兰已经进入了“猎人”的视线，难道还要她主动送上门去吗？我已经失去了兮儿，决不能再失去幽兰了！

金溪涧没有言语，内心却本能地抗拒起来。

金溪涧在沉思过程里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叶问的眼睛，这在叶问的预料之中，而且他早已经想好了解开他心结的理由。

“溪涧，我知道你很担心，这是自然的！但这也是我们迫不得已之举，情况越来越糟，而我们却实在没有办法让侦破工作取得哪怕一点点儿突破，我们接连碰到死结，而且这个死结越节越大，作为这个案子的主管，我的心也是越来越恐慌。前面是充满迷雾的丛林，而身后却是北方财经学院几千名师生、北方市十几万市民急切的眼神，我们几个人就是这几千、几万人的希望，我实在不敢想象，我们的失败让这些希望破灭会是怎样一幅场景，整个北方校园、整个北方城会是怎样一幅场景！哎，无法想象呀！”

第四章　第三意识（5）

叶问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他甚至开始压抑第咆哮。

叶问的这番话很具备杀伤力，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变成一个个小石子敲打在金溪涧的心坎上，让金溪涧深受触动的同时不得不重新考虑叶问的决定。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目前所进行的侦破工作绝不是兴趣使然，更不是义务劳动，而是一种背负重托、只有成功一条路可走的“壮烈之举”，作为侦破小组中的一分子，他不能拘囿于为林兮儿鸣不平、为沈幽兰保平安之类的小圈子里，而应该上升到一种高度，越高越好！想到这些，金溪涧的心里突然涌动起一种悲壮的感觉！

叶问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们要沈幽兰来做‘猎物’不是无条件的，我们会竭尽一切权利保护她的安全的，从我们警方的角度来说，决不能再让包括她在内的任何人出事了！当然，我们还要拜托你代我们去征求下沈小姐的意见，一切听从她的决定！而且，我们也会尊重她的决定！”

金溪涧明白，这只是叶问的委婉说法，他前面的一系列目的明确的铺垫其实已经说明此事已不存在回旋余地了，与其说让他去“代为征求意见”，还不如说是“规劝”合适！叶问的理由是无懈可击的，而金溪涧也已经完全放弃了回绝甚至还击的打算，他决定找沈幽兰好好谈一谈。

金溪涧表情庄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好了！”

“那太好了！”看来金溪涧的答复来得突然些了，叶问竟表现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对了，溪涧！”姜医生开口了。

金溪涧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姜医生有些愕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金溪涧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噢，是这样的，刚才我们谈到了你，局长队长说，在此之前你曾向他提起过类似于‘第三意识’的理论，对吗？”

“是的，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与你的理论纯属巧合！”

“这的确太了不起了！要知道很多人是排斥这种观点的，甚至包括很多研究人员！”姜医生由衷地感叹一番，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尽管我们之前的试验并不成功，但我不想让你们放弃在侦破案件过程里对这个理论的研究应用。如果你对‘第三意识’感兴趣的话，希望你在下一步的工作中尤其是与沈幽兰在一起的时候，不妨考虑一下它！”

金溪涧心头猛然一震：“你不会是说，沈幽兰具备‘第三意识’这种超能力吧？”

姜医生摇摇头：“不好说，毕竟我对她并不熟悉！”

姜医生的这个突然而至的提议让金溪涧陷入沉思之中：第三意识？沈幽兰？难道……

“好了，天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