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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妈哑然,暗自揣测这当哥哥的拿什么要挟弟弟,弟弟即使气得半死也只能屈服?
三人平静的吃着晚餐,霍梓渐周到的布菜,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谁也没被忽略,态度堪称绅士。可白纯却从中看出了端倪,她忍不住问:“小漪碰过的菜你真不打算给我吃了是不是?”
他没吱声,答案却昭然若揭。男人基因里存在的最原始的动物性叫他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地盘他做主。
白纯蓦地一阵无语,霸道成这样,无人望其项背。蒋妈握着筷子遮住脸偷偷窃笑,霍梓渐则不着痕迹的耳根慢慢染红。
“我喜欢肉骨茶,我要吃肉骨茶。”她别开脑袋,拒吃他喂来的粥。
“别任性。”
“谁任性?”
大眼瞪小眼,火气节节攀升。蒋妈赶紧扒完最后一口饭,“你们慢吃,我出去散散步。”
病房霎时剩他俩对峙,过了一会儿听见男人的声音,“乖,还有几口就吃完了。”
女人继续坚持,“我、要、吃、肉、骨、茶!”
“砰!”霍梓渐用力放下碗,恶声恶气,“不吃拉倒!”
白纯挑眉,抬起能动的左手,不顾卫生抓了一块肉就往嘴里塞,霍梓渐一巴掌拍掉,她“哇”的轻叫,雪白的手背立时火红一片,刺啦啦的烧疼。
“野人!疯子!神经病!你干脆把我两只手全部打断好了!”白纯气极,侧身抬腿蹬他。
霍梓渐任她绵软无力的踹,随后倏地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不断咒骂的小嘴。其实他刚出手就已懊悔得要命,特别看了她红肿起来的皮肉,心如刀绞。他又伤害了她,他怎么老是不自觉的伤害她呢?
“唔唔……”白纯没料到这男人这么无耻恶劣,才打了她又侵犯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霍梓渐疯狂的吮弄,似要把所能尝到的甜一口吞干净,然她之于他如何要都不够。热情如烈火焚烧过后脉脉温情流入心田,他几近卑微乞怜的缱绻……对不起让你哭;对不起让你痛;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交给我承担,只求你别不要不爱,我。
她在他唇舌间幽幽叹息,一路像叹进了他心底,泛起极细微的颤抖,接着又犹如蝴蝶效应,巨大的不安、空洞感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遏制不住的愈演愈烈。惟有紧紧的拥抱,感受她的呼吸与心跳,他才无恙。
……
冷战避无可避,越是柔细的女子脾气越是刚烈。一记强吻她便不再同他说话,不让他碰她,甚至不看他,视他于无形。蒋妈也惧于病房里那几乎凝固的空气,找了借口早早逃之夭夭。
夜半。高大的身材无比艰难的缩在短沙发上,不能转身不能伸直,肌肉麻痹,他的骨头明天早上起来一定酸痛难当。果然岁月不饶人呐,想当年趴货车车厢三天三夜出来依然生龙活虎,霍梓渐自嘲的笑,目光执着的注视离自己不到三米躺着的小女人。
昏黄的夜灯氤了她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暖暖的,那么安详恬静,吸引孤寂的灵魂痴痴驻守。他想如果硬要为他们这段纠葛找出罪魁祸首,难道单单只有强取豪夺的他该负责么?她烙印在他生命中的那些喜怒哀乐、噌怨爱恨,厚厚的一笔仿似虫茧层层将他包裹,半刻也无法或忘、无法让他弃之哪怕分毫。由此他信了命,听起来荒唐却找不出理由推翻。
无意识转着项链上的指圈,腕表时钟指向数字2,再过几小时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她是他的了!一波激动的热潮席卷,驱赶困意,他翻身起来,无声走到她身边,俯低头,鼻端嗅到温软的香,迷醉的阖上眼帘,勾着唇往下想偷个吻……
“你敢,我就喊人了。”女人死死攥着呼叫器,无情的冷声冷语。
狭长的眼睁开,怔怔的盯着她颤动不止的睫毛,好像逆风的蝶翼,脆弱、不堪一击,但她紧绷的神情又显得强硬,似乎不惜玉石俱焚。
“纯……”
“要不回去睡觉,要不直接回家。”她命令他。
天可明鉴,他若不是那个爱着她的傻瓜,她白皙漂亮的脖子已经折断。
“你喊人吧。”他说,并且踢掉鞋子,躺上床,连人带被一起搂住,一条腿还很嚣张的搭过她的大腿。
“霍梓渐!”
“他睡着了,小声点。”
白纯差点咬到舌头,这男人耍起无赖就是天字一号痞子!郁闷的憋了片刻,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她扭着腰一点一点往外蹭,伤手成了最大的阻碍,须臾便累得满头大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