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检举(第1/3 页)
在这一刻,崔宥眠看到男子眼中燃烧起一团火,以及半敞领口处的肌肤渐渐泛红……
福至心灵般,她似乎明了他的扭捏,忙松开手,又离了床榻几步远,才轻声道:“我不动了。”
殿内,有些燥闷。
谢宣旻缓了缓,身上那股热浪才渐渐平息,笑道:“这会儿倒是乖觉。”
两人离得不那么近,崔宥眠又适时打开了窗,伴着雨声,风钻了进来,冲散了热意。
彼此总算清醒不少。
崔宥眠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她问他:“你不是不喜欢自己的父皇吗?干嘛还拿命去护!”
她记得他曾说过的话,或许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哪知,谢宣旻低下眉,冷笑一声,道:“若不如此,不让他亲眼瞧瞧血肉模糊的场景,他又怎能切身感受!当年我被救回时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他自然不明白死里逃生是怎样的恐惧和无望!”
“就只是这些?你难道没事瞒着我!”
这些天,崔宥眠想了很多。
虽然她听从崔岐的话,忍住没去问长姐,但她觉得刺杀一事并不简单,谢宣旻肯定发觉了什么才会算准时机护驾有功。
经过毁容一事,她被瞒了很多事,就像个睁眼瞎一样,处处碰壁。
她希望,至少他对自己没有隐瞒。
谢宣旻抬了眼,尚有思虑,没有立即作答,有些事他不希望她涉险。
两人目光交错,却都没有打破此刻的安宁。
良久,谢宣旻才缓缓吐露,“城楼刺杀一事是我安排的。”
他从她眼中看到了仿徨,想起连日来发生的事,忽然就不想瞒了。
毁容一事在崔宥眠心里划了一道防线,要卸掉这道防线,唯有真诚。
他不想她防着他,只希望日后彼此信任,互相坦诚。
闻言,崔宥眠一时张大了嘴巴,这么大的事他就这般当着她的面说出口!
她想过事情并不简单,尤其是那个带头刺杀的女刺客,那个身形她是熟悉的。
是陌姑姑!
她祖父的人为何与谢宣旻有联系?而她又联想到刺杀时崔岐护君时却有过一瞬犹豫……
崔宥眠眼底的茫然渐浓,谢宣旻没有解释,只说,“你也看到了我在京中的处境。”
“是为了博得君恩吗?”崔宥眠反问,“那我的父亲和祖父呢?”
这一次,谢宣旻没有解释,只一句:“信我。”
简单的两个字,一如当初他离开村落时许诺会让她风风光光回京,那时,他也是那般笃定,“信我。”
彼时,一阵咳嗽声,崔宥眠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她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他与长姐怎么回事,那瓶药呢......
踌躇片刻,好像不该在这个时候责问受伤的人。
终是什么也没问,喊了守在外的阿泗进来处理伤口。
金丝镂空的灯罩里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出男子紧锁的眉间。
谢宣旻知晓她的疑惑,这些天也定是憋坏了,才会在刚入宫就想尽办法来见自己。
可他不能告诉她,他本不属于这里。
他来自二十一世纪,一个和平又安宁的年代,意外穿越来此,成了不得宠的二皇子。
记得刚穿来那会儿便被送往边疆军营,若不是他拥有一个现代人思维以及乐观的心态,只怕早就受不住而抑郁。
他本做好在那个极冷的苦寒之地呆一辈子的打算,有二皇子这个身份,至少算得上是土皇帝,又有现代的巧思,有什么过不好的!
那里常年天寒地冻,别人还在烤火取暖时,他已经给自己院落的每个房间垒砌壁炉取暖,又利用各种兽皮,结合现代方法制作了御寒的手套帽子。
一望无际的白雪世界里冰冻何止三尺,他还想出了各种冰冻食品,如水果冰棍,红薯冰沙之类的。
......
后来他重新回到皇城,因为幼时一片策论漏了才华而被逐出,所以回来后故意掩去原本的风华绝代,成了人们口中的市井浪子,只为让别有用心之人放心。
他一直没忘记与崔宥眠的约定,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回来,只愿自己撑起一片天空,护住女子眼里仅剩的残余光辉。
谢宣旻也是在部署情报网时,得知当年崔宥眠毁容另有隐情。
在寿宴前夕,他又特意去找过崔宥安,才令崔宥安下定决心交出解药,他要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