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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丽倒是理解夏爱琴护短的想法、没挑理。她娘家都那样了,她也护着来着。
前段日子从京都回来,她二姐、她爹轮番上阵,就一个目的。啥?借钱!
甜甜往她衣服兜塞钱,让她二姐、二姐夫看到了,这就惦记上了。
都没下车呢,就跟车上哭穷。说是想要生老三,生小子,替她们老苏家生个男孩顶门立户。让她尽份心出把力,听听,要不是她亲二姐,苏美丽都想挠苏美华。
给她气得不行不行的。当即就掏出钱强塞给小姑子一百,小姑子确实不容易。娘家妈生病花那老些,就算儿女平摊这钱吧,小姑子也多花了不止一百。
一路上几个小时,啥话都没唠上啊。就听她二姐二姐夫说了。你说她苏美丽啥命啊,咋摊上这样的亲姐姐。
没招了,她跟她二姐对着哭穷,哭得比她还惨。正好嫁闺女心难受。连哭带演的,总算是拉倒了。
哎!她二姐二姐夫那话简直不能回想,想起来她就气得直哆嗦。更热闹 让人笑话的事在后面呢。
就过了一夜啊,钱都没捂热呢,她爹就找上门来了。
你说说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她爹连活都不干了。就为了惦记她那俩钱。
继续借钱。倒是没吵吵也没骂人,因为她在前面堵着,死活不借。人家夏家人是有一个算一个,都闷头不语。多亏了夏爱国没说不借啥的,要不然啊,估计还得干起来。
正好赶上饭口,再咋地也是她亲爹,留下吃口饭吧。
夏老头就拉着她爹喝了两口酒。吃饭喝酒都没人跟苏老头搭话,不敢搭话啊,一开口就是钱。
结果可倒好,她爹那丢人丢的,喝完就坐她家炕头哭上了。抹着眼泪指责她眼睁睁看着他当绝户。
她爹老糊涂到把自己都骂了,她是真万万没想到。
其实真的动摇过,那可是她亲爹。她爹坐她面前因为钱直哭,她真看不下去眼。可也多亏夏老头劝她爹,提醒了她。
“亲家啊,咱都多少年了?谁不了解谁家啊。你瞅瞅我那老婆子刚从医院捡条命出来,哪哪不是钱啊。掏空了,真没有。
唉!别这么逼儿女了,闺女小子都一样,你看看我家那老闺女,再瞅瞅甜甜,哪个不顶个小子啊!”
“我听二妮儿说了,你孙女婿他妈是医院院长,你们住院还用花钱?”
就是这样的对话,让苏美丽狠了心凉了肺,视而不见她爹那张哭求的脸:
“没有,爹,真没有。钱不是我的。我外面还拉着饥荒呢。欠账好几百等着还,就这都不够。爹,你要有让我二姐生那个连孙子影都没见过的心,不如也顾及顾及我吧。三妮儿的日子要过不下去了。”
……
苏美丽为啥说理解她小姑子夏爱琴呢,就因为她和夏爱国晚上吵架了,缘由就是她娘家。
夏爱国说了两句她二姐二姐夫不咋地,她没回嘴。后来又说她爹有点儿糊涂了,她心里就开始有点儿不乐意了,但也没吱声。
夏爱国洗完脚,低着头抠着脚趾盖,也没注意苏美丽的表情,继续说“你瞅瞅你爹,都多大岁数了,也不嫌个磕碜,为了要孙子真是脸面都不顾了。他……”
人的心就是这样奇怪。我自己咋说都行。别人说我娘家,即便你是我丈夫,那也不行。说的是事实也不爱听。
要是这事是别人干出来的,苏美丽比夏爱国话都得多地讽刺几句。可是自己娘家的事,她就不想面对,她就想让别人赶紧忘了吧,别再提了。你们说我娘家不好,讽刺我爹我姐。我不高兴。
她心里清楚明白是一回事,主要是她这不是没借钱嘛!你凭啥没完没了啊。我爹我二姐再不咋地吧,那也是亲的。
俩人就吵起来了,苏美丽白天不能对着苏老头发的火气,全都发泄到夏爱国身上。连着踹了夏爱国好几脚。
还是老太太装睡的迷糊的声音提醒:“老儿子啊,娘头疼,你给找片药。”这才算熄了战火拉倒。
所以苏美丽对于小姑子夏爱琴护短的说法,并没有反感。换她啊,她不一定有小姑子那狠劲。琴子就算不错了。
苏美丽端着装酸菜的盆,拎着后园子摘的西红柿往厨房进。听见大门响回身,看见夏爱国跟冬子俩人砍柴禾回来了。往院里站站等俩人。
“那谁来了。”
夏爱国皱皱眉:“谁?”
“能谁?东头你大哥。”苏美丽寻思,你就装吧,装什么傻啊。
夏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