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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语塞,他的眼眸太过伤怀,就仿佛,谢子言被她伤透时的那种眼神。只是,他怎会被她伤透?从来只有她被他伤的份儿。
“万岁派我率兵去赛外追杀他,下的就是司令。只是,我念在我们交情的份儿上,不忍心杀他,伪旨活捉了他,将他关押在王府。”江远洌沉声说。
宁初婉抬头,“可是,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吗?万岁,迟早是要处死他的,你抓了他,跟杀死他,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话的语气,明显的站在谢子言一方,而他,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江远洌苦涩的勾唇,脸上刻出一道僵硬的笑,“人生苦短,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多少垂危之人,想尽千方百计,也不过为了多活一时而已,不是?”
宁初婉再次无言以对,以往,总觉这个男人无赖霸道,却第一次觉得,原来,与他正面讲道理,她也是会输的。
“况且,我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将他押在王府,而不是直接押赴宫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江远洌拿起桌上茶壶,倒一碗茶,一口喝了下去。茶早凉了,他却浑然不觉。
“这样说,你已经打算救他了?”宁初婉一阵惊愕。
“呵呵,当然,若不然,你当本王费这么多苦心,是为了什么?”他勾唇一笑。
宁初婉轻蹙眉,“那,你打算,怎么救他?万岁是不会赫免他的。”
“原来,你也知道万岁不会赫免他,方才,却怎么把错全归咎到本王头上?”他忽然问。
“我,我只是……”也许,这件事,真的是她错怪了他。忘了从哪时开始,这个男人,其实已经没那么邪恶了,只是,她对他太过防备。
“万岁乃是为兄,我违抗一次圣旨,他也不会治我死罪,哈哈……”他倏然笑道。
宁初婉愕然,浩远国国法,她还是知道的,违抗圣旨,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都是一概视作死罪。而,江远洌,虽是威震浩远国,对浩远国的忠心却是世人皆知的,也因为有这样一个王爷,浩远国,才没有外敌敢挑衅,而今,他竟然要违抗圣旨?宁初婉突然感到深深的不安。
“方才,当着那许多卫士的面,你就公然问我,能不能放过他,我也只能回答不能。”江远洌继续解释着,忽而,挑起了眉,“只是,你说过的话,也要作数,等谢子言平安了,你就要嫁给本王。”
第5卷 二一六、重情重义
王府失火的事轰动了全城,也惊动了圣上。因为失火的地方正是关押朝廷一级重犯谢子言的地方。
传闻,谢子言在那场大火中被烧的全身焦黑,已经无法辨认了。本就是死刑犯,意外死了便死了,皇帝却还是龙颜大怒,抑或是因为没有亲眼看着那个策反的要犯被斩首吧。
在江远洌和一众大臣的求情下,谢丞相被免去了官职逐出浩远国。而,江远洌则被杖责三十,最终是被抬回王府的。
这便是结局吧,宁初婉站在窗前看着满园的桃树失神。她知道,被烧死的那个人并非谢子言,那夜,江远洌派幻影和蝴蝶将看守谢子言的人用迷药迷倒了,然后,把谢子言带了出来,一把火,烧死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死刑犯。
她知道,谢子言已经远在西域,相隔千里,若想见面,却是难了。有时她想,也许她该去西域陪他,毕竟,他是因她,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她却有太多的牵挂,比如,娘,哥哥,现在下落还不明的爹爹,叶翎枫,还有,重伤未愈的江远洌和那个诺言。
轻轻的,宁初婉推开那扇门。
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江远洌倏然睁开眼睛,对她轻轻一笑,“你终于来了。”
“恩。”宁初婉点点头,总觉,他对她较以往少了许多锋芒,而,她面对他时,也没有以前那样冷漠了。
或许,是因为谢子言吧,才被打成这样,听说,当时皇帝大发雷霆,不顾兄弟情谊要处死他,若不是众官求情,他恐怕已经被处死了。
是他上书将谢子言关押在王府,为了让皇帝放心,还下了保证一定会看管好他,皇帝信任他,便同意了,而且,还订好了当中斩首谢子言的日子。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不体恤民情的皇帝,也猜得出是江远洌从中搞鬼。
这个男人,原来是在冒死救谢子言。宁初婉也由衷的感觉,这个男人,其实是重情重义的。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为了蝶儿,恨她全家恨的这样入骨?也许,这些,她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不愿去想罢了。
“现在整个浩远国的人,都知